沈清月转身似笑非笑看着秦骁阳:“找个轮椅,我要带他出去。”
“把他推到舞厅,让他品品咱俩交际舞跳得怎么样。”
秦骁阳算是懂得什么叫垂死病中惊坐起了,他猛地从病床上坐起,恶狠狠的说了句:“你敢!”
感情这女人刚刚那么投入的演戏,就是为了试探他对她还有没有感情,把他骗进来虐!
沈清月随手绾了个丸子头,眉毛微挑:“别急,马上就让你验证我敢不敢。”
她打量了他的腿一眼,笑着说:“你现在腿断了也不错,我想让你看啥你就得在旁边看着,你要是腿好好的,我还得防着你跑。”
秦骁阳察觉到她是想劝自己,扭过头去:“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,我是不会同意手术的。”
沈清月晃了晃脑袋:“谁说我要劝你了?”
“你要是腿脚利索了,等你老了,我怎么把你的轮椅推到广场上,让你看着我跟别的老头跳舞?”
秦骁阳苍白的脸因为愠怒变得有几分绯红:“沈清月!”
他的脸在盛怒之后又归于平静:“没有十足的把握,我是不会做手术的,你这样刺激不到我。”
沈清月没心没肺的砸吧了下嘴:“嗯,挺好,待会儿看我跟简阳哥跳舞的时候,你评价还能客观点。”
秦骁阳眉头皱得死紧:“赶紧停下你无聊的闹剧,我没兴趣陪你玩。”
沈清月没理会床上行动受限的男人,她倚在门框边等着温简阳过来。
秦骁阳想赶她走,可他连冷着脸看她都做不到,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言不。
温简阳推着轮椅过来,沈清月拉上他到一边窃窃私语。
秦骁阳不知道她跟温简阳说了什么,只看到温简阳耳尖红成一片,最后点了点头。
温简阳走过来,要把他抱上轮椅,秦骁阳想挣扎可腿不方便,动弹不得,一张脸黑成了炭。
看见温简阳身上的灰色西装,秦骁阳眸光微动,扭头对着沈清月冷笑着说:“温医生这身西装可金贵得很,不是说她送你的谁都碰不得吗?”
温简阳理了理衣服,眼眸如幽静的湖水:“只要秦先生不像上次那样无理的扯我衣领,我还是可以接受的。”
说的内容像告状,可他声音温润清冽,就像在淡淡诉说着自己的心事。
沈清月气得想打秦骁阳掌心:“腿都断了,你这脾气也没见收敛?”
秦骁阳眸色一暗,脸色阴沉得可怕,浑身散着冰冷的气息:“你要是喜欢他,就好好跟他在一起,连个名分都没有,以什么身份替他打抱不平?”
话才说出口,秦骁阳便惊觉自己那话里酸溜溜的,一股子古代后宅女子拈酸吃醋的味道。
沈清月推着他的轮椅出去,一路上还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经:“离都离了,你管我愿意为谁说话?反正不为你就对了。”
秦骁阳也是气急了,咬牙切齿的说:“那你就快点跟他结婚,别在来碍我的眼。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沈清月作出认真思考的模样。
“但我们的婚礼上肯定不能少了你,你对我和简阳哥意义重大。要不是你和我离婚,我也遇不到简阳哥那么好的人,你说是不是?”
秦骁阳怒瞪着她:“我腿还没好呢,我怎么给你们俩当伴郎?”
沈清月挑眉笑着看他:“谁说要你伴郎了?”
秦骁阳皱起了眉,他不知道沈清月这疯婆娘到底在琢磨什么。
婚礼上也就男女方父母,伴郎伴娘和司仪,还有什么?
难不成她还想一次嫁两个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