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出手了,那余杏惜挨了板子,也不一定就会知错,也许今后还会想法子对付她呢,虽说她并不害怕罢了,但是有个小人暗中给她扎小人儿,无论如何也是别扭。
还不如她大大方方的放手,也少不了人对付她,日复一日的,她的那股张狂跋扈的气性也只怕要烟消云散了,而且对外她还能落个宽容的名声。
何乐而不为呢。
周景安瞧着她俏皮的眨眨眼,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抬手圈住她的腰身,习惯性的抚在她的肚子上,笑的宠溺。
“好,夫君明白。”
他也正有此意。
墨水洇出,姜翎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“这两个字好不好?男女都可用。”她指了指写出的“岁宴”二字,转头问他。
周景安垂眸,轻念道:“岁宴。”
“岁岁平安,河清海晏。”他轻笑,点头,“好听,寓意也好。”
姜翎笑了,把笔递给他,“你也来写一个。”
周景安直接握住她的手,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,轻吟道:“那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握着姜翎的手,缓缓写出一个“楚”字。
轻声说:“楚,坚毅勇敢,宽容睿智。”
说罢转头看向她,询问道:“如何?”
“周楚,周楚。。。。。。”姜翎嘴角上扬,“嗯,好听。”
两人慢悠悠的写了一张纸,上面各式各样的名字,男女均有,也有男女均可的。
姜翎背靠在他怀里,周景安揽着她。
忽然肚皮被人踢了一脚,正好顶在周景安的手心处,两人怔了一瞬。
对视一眼,姜翎也抬手附上去,那小家伙还不知停歇的又踢了两脚,姜翎笑了,又因为这孩子不知轻重踢的她一阵酸痛而蹙眉。
等回眸去看,周景安的眉毛已然竖起来了。
他瞧着她痛的小声轻呼,又是心疼又是气,又不知该如何,只好抬手捂住那小家伙踢的地方,冷声道:“乖巧些,莫要弄疼了我娘子。”
姜翎看得想笑,遂问他:“孩子能听懂你说话吗?”
谁知话音刚落,那小家伙竟然真的不动了。
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来自爹爹的警告,还是累了。
她惊奇的望向周景安,后者轻笑着在她脸侧轻吻。
“平日里的故事书也不是白读的。”
这小家伙承了他的情,总该听话些。
姜翎笑倒在他怀里,两人说闹了一会儿,姜翎就困了,被周景安横抱到床榻上,给盖好了被子。
他又折返回去收拾桌案,将那张两人写了许多字词的宣纸拿起来看了一会儿,小心的折好,放到书房的木匣子里去了。
那里头已经有几张纸,皆是给孩子起的名字。
周景安回去后姜翎闭着眼将要睡着,他放轻动作躺到她身旁,刚躺好,怀里就多了个人。
姜翎嘟囔道:“好困,快睡吧。”
他嘴角上扬,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轻应一声,便抱着她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