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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秦纪言开始害怕听到江迟暖说的话,他开始后悔问出那个问题,其实两个人就这样装糊涂挺好的,有些事情说出来以后,就无法挽回了。
江迟暖犹豫良久,却还是开口:“纪言,其实你这么优秀,能找到很多年轻漂亮又贤惠的千金小姐,我是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,一直耗在我身边,会耽误你,你应该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秦纪言愣住,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,莫名的心脏传来酸痛的感觉,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,秦纪言叹了口气苦笑:“暖暖,你就这么狠心吗?连让我守在你身边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?”
他可以接受江迟暖爱上别人,如果她真的爱上别人,他会为她高兴,默默地祝福她,可是他接受不了她就这样把他推给别人,这会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。
江迟暖摇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,你没有必要陪我耗着,现在是你最年轻有为的时候,你应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,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她的话,让秦纪言的心痛得像是被撕扯,她终究还是要推开他。
“是因为秦陌笙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,透着若有若无的苦涩。
江迟暖愣住:“你在说什么?怎么提到他了?”
秦纪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江迟暖:“你突然这么抗拒我,是因为再次见到秦陌笙了吗?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说?”江迟暖摇头,“你不是不知道,我恨他。”
“可是你还爱着他。”秦纪言苦涩的说道。
“没有,我怎么可能还爱着他?不可能的,纪言,秦陌笙他害死了明辰,我恨他,恨不得他偿命,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?”她睁大眼睛,眼神里都是慌乱。
秦纪言的话像是一根细细的针,一瞬间刺到她的心里去,莫名的带着刺痛的感觉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纪言这样说,她竟然会有慌乱的感觉,像是做错了事却极力隐藏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被戳穿,那种慌乱的感觉。
不可能的,她不可能还爱着他的。
秦纪言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:“暖暖,事情我会查清楚,我相信明辰的死和陌笙没有关系,我了解陌笙,虽然他脾气古怪,有的时候有些暴躁,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。”
江迟暖摇头:“你不要替他辩解了,不是他还会有谁?你也知道江家和秦家上一代的恩怨,况且明辰从小就呆在医院里,又这么善良,他认识的人都很少,更别说会得罪什么人,除了秦陌笙还有谁会害他?那录音你也听到了,秦陌笙的声音就摆在那里,还有什么不可能?”
对于秦纪言的话,江迟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,她认定的明辰的死与秦陌笙有关,心中的愤怒和难过,已经让她几乎失去理智。
秦纪言解释道:“暖暖,现在的科技真达,录音是会造假的,任何人的声音经过技术合成,都能做到几乎一模一样,我觉得一定是有人栽赃陌笙,如果真的是他,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多的证据?”
 
;?“你不要再说了。”江迟暖开口打断他,“纪言,我知道你和秦陌笙是叔侄关系,但是他做错了事,就应该付出代价,你没有必要为他辩解。”
秦纪言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江迟暖坚定的神情噎在嗓子里。
“好,好,暖暖,我们先不谈这个,陌笙的事情,我会着手调查,我会还他清白,我们聊我们的事。”秦纪言说道。
“暖暖,我希望你不要推开我,我知道,你觉得我一直陪在你身边,是你在耽误我,可是我没有这样想,我只想要陪在你身边,在你找到你的幸福之前,我会一直陪着你,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,等到放心把你交给他的时候,我就会退出。”
江迟暖愣住:“纪言,你这是何苦……”
秦纪言摇头:“我并不觉得这是苦,只是习惯了陪在你身边,等你找到那个真正对你好的人,我就会放手,如果我不陪着你,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,生活的该有多辛苦啊,你放心,当你有一天,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时候,我一定不会纠缠你,就把我当成是一个好朋友吧。”
江迟暖心里一阵愧疚,看着眼前的秦纪言,她竟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纪言,如果有一天,你遇到了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子,一定不要错过,如果是因为我,你得不到幸福,我会愧疚一辈子。”江迟暖轻轻的说道。
秦纪言温和的笑了笑,伸出手摸了摸江迟暖的头:“傻丫头,别想那么多了,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,不要有负罪感,今天晚上我留下来吧,你脚上有伤,行动一定不方便,如果晚上思辰哭闹或者需要冲奶粉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办?我留下来还能帮你的忙。”
“还是不要了吧,反正我有拐杖,应该不会影响什么的,我不忍心让你睡沙,你白天工作那么忙,晚上如果再睡不好,你会很累的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江迟暖说道。
“思辰那个小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哭闹起来必须要站起来抱着她哄,你坐着抱她还是会哭的,你拄着拐杖,一个人怎么哄啊?你不用担心我,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可以交给秘书来做,白天我会找时间在公司休息室补觉的。”秦纪言的语气坚定,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。
江迟暖的心柔软成一片,就是因为有了他,她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惦记她的,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,还好有他在身边陪伴。
秦纪言说完便起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,放在沙上:“沙这么软,我睡起来不会难受的。”他笑了笑眼神里全是温柔。
江迟暖知道,秦纪言只是为了减少她的愧疚所以才这样说的,这明明就是个单人沙,虽然很软,可是只够他蜷缩着躺在那里,怎么可能会舒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