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夭夭是被一声高嗷的尖叫声惊醒的。
她烦躁的睁开眼,发现眼前的一切,都像放上了磨砂玻璃,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这种熟悉的感觉,让她不安的摸向胸口。
不出意外的摸到了半月状的吊坠。
她回来了?
“文昌公主,该接旨了。”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用尖尖的嗓音提醒着她,“皇上也等急了。”
皇上?
白夭夭迅速将记忆梳理了一下,细数着皇兄给她传旨的次数。
唯一一次在宫外的,是在她十六的时候,圣旨的内容是要急召她回宫。
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在寒山寺。
还在姑苏。
意识到这个后,白夭夭心里不由涌出一丝喜悦。
如果是这个时间点,一切都还来得及,她还来得及改变自己还有皇兄,不应该说是皇姐的结局。
“文昌公主。”
太监奸细的声音,再次催促。
白夭夭才如梦初醒般跪下,接过圣旨道:“不知何时启程?”
“陛下说她亲自来接公主殿下。”公公的声音高扬,“殿下等着就是。”
等他说完,白夭夭只看见一个深红色的小黑影离开。
楚秀宫人以深红为尊,一般深红色的官服为东厂厂公,也难怪他有分傲气。
比起他手里握着的徒子徒孙,白夭夭无一人可用的境地,到是比他像奴才。
她想着,将圣旨举过头顶,对着光源,看了半天,仍然是一团团的黑色。
得搞个眼镜。
习惯了5。0的高清无码,突然回到以前
的马赛克状态还真不习惯。
“文昌公主。”
白夭夭正再想去哪里弄点镜片,没想那传旨的公公去而复返。
这次的态度好了不少,“皇上有请。”
这么快?
白夭夭心里诧异,在她的记忆里,上辈子,她接旨三天后,皇姐才赶来,赶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让她嫁人。
当时她和皇姐大吵了一架。
“文昌公主,到了。”
白夭夭的回忆被公公打断,她一抬头,对上客房正中央的黑袍人,嘴唇动了动,却没喊出来声。
这是她的皇姐?
“夭夭?”坐上的人,看着她有点晃神,隔了好久,才拍了拍身边的座位,“到朕身边来。”
白夭夭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步。
又硬生生的停下,拒绝道:“我和陛下也不熟。”
怎么可能不熟。
可她却不能说熟,她现在还不能和皇姐站到同一战线上。
皇姐的女扮男装坐江山的事,始终是一颗雷,随时可能会炸,她必须在雷炸之前,把后续安排好。
所以在这之前,最好还是和皇姐保持距离。
大概没料到白夭夭会这样干脆的拒绝她,皇姐的手握在矮桌上良久,才慢慢抬开,“我倒是忘了,你从小就有眼疾,不认识我也正常。”
她算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