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回想起来,她当时并没有过多的害怕。
她只是觉得伤心,觉得整个世界都不要她。
爹和娘,因为一句话,轻易的让人将她带走。
带她来寒山寺说要好好照顾她的老和尚,基本见不到面。
那个好看的小沙弥,肯定很开心吧,现在他终于可以不用管她这个麻烦的人了。
白夭夭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死在这里挺好的,反正也没有人会心疼然。
然后有一个火把出现在她的眼中。
俊秀的小沙弥,从灌木丛中走来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他依旧和平常一样平静,但白色的衣服上却全部是泥点子。
白夭夭愣了很久,她完全没有猜到对方会来找她。
“你不应该很讨厌我吗?”连她自己都很讨厌自己。
小沙弥笑的大度,“为什么要讨厌你,心情不好是会做出比较难以理解的事。好啦,该走了。”
他朝白夭夭伸出手,骨节分明的手摆在白夭夭面前,它不算大,却已经足够温暖。
“我不走。”白夭夭却迟迟不肯伸出手,她执拗道,“反正回不回去,也没有人会在乎。”
她吼完,小沙弥愣了半秒,然后将火把熄灭,靠着她坐了下来。
“你做什么?”白夭夭不解的问。
小沙弥的手覆盖到她的手上,“你没有人在乎,我也没有人在乎,不如我陪着你。”
“你和我又不一样,你还有亲人,可我没有。”白夭夭偏开了头。
小沙弥笑:“我从小无父无母哪来的
亲人,至于师父,他……就当他看错了我吧,我做不到六根清净,也不配当他的弟子。。”
黑暗中,白夭夭因为这句话低下了头,“你不必这样,我不值得。”
她明白小沙弥,只是为了宽她的心。
“我没骗你,我从小被扔在佛寺外,连名字都没有。”小沙弥说:“师父说我姓萧,但没给我取名,倒给我取了个法号,叫是非。”
“那我叫你萧鼓吧。”
萧鼓追随春色近。
夭夭灼华的桃花代表的是春色。
白夭夭取这个名字的时候,因为被错了一个字,将“社”记成了“色”。
以为自己取了一个不得了的名字,包涵这自己希望萧鼓能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心思。
后来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,春社和春色差远了。
萧鼓这名字倒是定了下来。
直到叫到了今天。
“又在发呆?”
看见白夭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定了半天,萧鼓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,提醒她提高警惕。
“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。”白夭夭问了一句上下不挨的话,“你不会放手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箫鼓向她保障,“是非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他刚说完。
姜菀就大声的“呸”了一声,“你们俩要亲热离我远一点,我怕长针眼。”
白夭夭没被她影响依旧牵着萧鼓的手,“那好,现在我们先离开。”
“等等,你把我带出来,就为了把我丢下?”姜菀品出来了一些不对劲。
箫鼓立马带着白夭夭上马
扬鞭,丢下一句话,扬尘跑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