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我们单独谈谈。”她说着带着白夭夭走进竹屋。
“你先问吧。”她让人给白夭夭沏了壶茶:“我们有很长的时间。”
“他们为什么会叫你老夫人?你看起来很
年轻。”白夭夭先问了个小问题开场。
“这事说起来还长。”疯婆子一边给自己画着指甲,一边道,“简单来说,我捡到了萧家的独子,将他送到了萧丞相的门生权武这里,为了给萧家独子一个身份,他们专门给我编了个身份做了权老爷的夫人。”
“可是容瑟他姓容。”白夭夭很好奇,“他不是容家自幼收养。”
“因为太招摇了,突然出现的继房和私生子,为了让朝廷打消疑点,我们将孩子送到了一个姓容的书生家,当然现在这个书生也是黄丞相的得意门生了。”疯婆子解释完,叹息了一声,“也就没有再认回来的必要了,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他。”
“你们想帮萧丞相复仇?”白夭夭大概明白了,“我可是文昌公主。”
“正因为你是文昌公主。”疯婆子问她,“你难道不恨那皇位上的人吗?你的眼睛也是因为他才坏的。要不是你父皇要保他,你也不会落单。”
“我的眼睛是你弄坏的。”白夭夭说完,停顿了一下,“不过我的确要问她讨回一点东西。”
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疯婆子认可的点了下头。
“你说的萧家独子,是被关在宫中那个孩子吗?”白夭夭本来想说没有,但还是问了出来。
疯婆子静默了三秒,才缓缓道,“不是。”
她说完,冷笑了一声,“说起来,那个孩子,还是我亲手杀的。”
“什么!”白夭夭不受
控制的站了起来。
“他是你什么人?”白夭夭的失态,让疯婆子惊讶,“有你这么一个佳人为他着急,也不枉他此生了。”
“他才五岁。”白夭夭强调。
疯婆子不以为然:“是呀,都五岁了,一个出生开始,就是萧少爷影子的人,活了五年,其实是一种仁慈。”
“影子?”
“公主应该有玩伴吧?”疯婆子说,“其实大户人家也有,这次玩伴,本来就是养来给少爷小姐们挡灾的,不过箫家做的绝,那孩子从小就被培养,跟个提线木偶似的,只知道怎么维护主子,你说早点让他解脱,是不是更好。”
白夭夭只听到挡灾两个字,后面她也不知道对方再说什么了。
她只觉得自己看到五岁的萧鼓,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宫殿里,熊熊大火在燃烧,可那个人连跑的欲望都没有。
怪不得,他那么听话,因为他的人生里,只能听话。
怪不得,他那么沮丧,因为他的世界里,只有黑色。
“你哭了?”老婆子看到白夭夭一滴滴往下掉的眼泪有点惊奇,“昨天传功那么疼,你可一点眼泪都没有掉。”
因为这次是心疼。
白夭夭胡乱的抹掉眼泪,“现在,我问最后一个问题,当年跟你去刺杀我父亲的是不是我师父?”
“是,但是思无涯被骗了,我也被骗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终于将指甲也染成了红色,“能不能让我问一个问题了。”
“您请。”
“我只
想问,你的师父,思无涯,他现在,在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