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!”
某男神蹲到墙角去种蘑菇了。
阴影中,鸩影探出了一个脑袋:“真是看不下去了……想要炼心境?那怎么不找我,和这个脑回路抽风的家伙闹了这么久,纯粹只是浪费时间好吧?”
盯——
安沫淮杀人的视线。JPG
感受到这个视线,水子梨回头瞪了这个添乱的家伙一眼,后者立刻收回视线,
更加阴郁的种起了蘑菇,背景是在墙上用水痕画画的水井狐,以及感觉好奇,和它玩耍起来的软绒球。
“总之,这里说不清楚,”鸩影从影子上拉开一条足以通过一个人的缝隙,“进来说话吧。”
临走前,看着自家男神犹如一只可怜小动物窝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样子,她忍不住过去抚摸了他一下,后者立刻回血,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沙发上看书了。
来到的鸩影的空间里……还是那副白到让人担心会不会得雪盲症的白色空间,空中飘着一些水银球,不过和上次不同,这次水银球上面有很多奇怪的标志,比如“坑爹”、“不套路”、“尚可一看”啥的……
这是偷窥的观后感么?
“你觉得心境的本质是什么?”
鸩影浮在半空中,开口就来了个很有哲学辩证关系的问题。
沉默了一会儿,水子梨回答:“……大概是自我中心主义者?”
这次换鸩影沉默了:“……”
“我说,你是怎么想到那个方面的?”
“宠辱不惊,不以外界变化动摇自身啥的……较真了说,这不就是自我主义者,听不进话的倔驴子么?”
鸩影张了张嘴巴,微妙的觉得自己无法反驳。
“好吧,这个是人类自己的思想观和价值观的问题,不在我的考虑之内,也和接下来的修行没什么关系,”鸩影在空中浪了两圈,找回了一点状态说,“不过对心境理解到这个程度,可以
说其那超过400字的高深学术话语你已经理解透彻了……你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,心境这东西,要真想要属于自己,捷径是没有的吧?”
水子梨沉默。
“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但是心境的孱弱必定会影响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下一步——对规则的感悟。”
“我、这是我曾经做到过的事情对吧?”
“嗯,是这样没错,但当时那件事情,你可以说是差不多将自己整个赔进去了,用了就算对于S级精神力者来说也是禁忌的能力……”鸩影斟酌着话语,打着擦边球,“总之,你对规则的感悟已经全没了,就算恢复记忆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。”
水子梨顿时感觉自己亏到了姥姥家了。
“你觉得亏大了……额,那个时候你可是觉得自己赚大了,”鸩影说,“嘛,反正和你现在也没有关系,回到正题上来吧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说心境只能靠自己么?”
提到这个,鸩影脸上浮现出一丝让水子梨感觉不大妙的笑容。
“是啊,但是……让你心境精进的条件,还是有的。”
水子梨感觉不妙了,她的直觉告诉她,自己还是回去沏茶比较好,然而这种时候后悔也太迟了,鸩影心念一动,她便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。
这个空间几乎啥都没有,一片黑,不远处有个紫色案台,案台前有个墨绿色的团蒲,在不那个案台之上有一盏晃动的油灯,一堆白
纸和笔墨。
其中一张纸上写着这样一行字:
每日10遍三字经,一个月后且看……
PS:编不下去了,总之你封闭听觉或者睡个大觉我都没有意见,不过到底怎样才会有进步,你比我清楚。
怎么说呢……不管是案台和团蒲那令人感觉十分糟糕的配色,还是那闪得人眼花的油灯,都十分能挑战人的耐性,而更要命的是,周围还有一些演奏十分糟糕的音乐,简直就像是有人不心疼指甲在粗糙的黑板抓啊抓,偏偏旁边还有个24块5的扩音器开到了最大。
光是听着水子梨就觉得鸡皮疙瘩一个一个往外冒……
在这样的环境下,每天用她根本没拿过几次的毛笔在纸上默写10遍三字经?还不准封闭听觉或者用精神灼烧写字?
心累,想哭。
而在另一边,鸩影再次从阴影处冒出来,一脸嫌弃的看着在沙发上看书的安沫淮。
“是啊是啊,坏人脏事我都做了,你满意了吧?”
安沫淮对此抱以一个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