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看,觉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黑影,那人似乎在判断方位,虽然对方戴头盔,但夏云舒还是现那是傅旭安。
“糟糕,是傅旭安,快……快躲起来。”夏云舒不寒而栗。
傅旭安本就是个法外狂徒。
更何况,前段时间他们还狠狠的戏弄了傅旭安一把,警方在抓他,但却没什么蛛丝马迹,谁能想到傅旭安居然会来这里。
而今天她疏忽大意了,这要是在寻常,夏云舒会开傅昱凡的车,但今天却偏偏开了自己车子出门,此刻回溯起来,她自己也不得而知自己是在哪一个路口和这刽子手擦肩而过的。
但目前的局势让她明白,很显然,傅旭安已经将她的一切都摸索清楚了,两人都明白不能继续逗留在这里,否则无异坐以待毙。
夏云舒再看向荧幕,见这家伙已经狂奔进来。
还有几十米就要靠近门口了,两人想要躲避都来不及,夏云舒一把捂住了小家伙的嘴巴,将他拖拽到了门后头,那个夹角空间有限,但两人都比较瘦削,暂时可以躲避。
夏云舒不敢提醒什么,担心暴露。
不一时,门被狠狠的撞开。
傅旭安破门而入。
进来以后,傅旭安冷笑,“夏云舒,周周,我的好乖乖,你们能躲到哪里去?大门已经被我用锁链捆住了,你们想要和我玩猫鼠游戏啊?”
傅旭安站在门口,一双滴溜溜的夜猫子眼各处看,忽的提高了声音,“傅昱凡到酒庄去了,来回一百多公里,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,小可爱们,还和我玩捉迷藏呢?”
话说到这里,傅旭安将手中的铁棍挥舞起来,嘭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,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,茶几已经粉身碎骨,有碎玻璃片弹射了出来。
躲在门板后面的两人都吓坏了,只因为傅旭安人就在门板靠前一点点的位置,下匀闻到了一股尿骚味。
知道周周已经吓尿了。
她也并不敢看傅旭安。
傅旭安敏捷的朝二楼而去,每一个门都推开了,每次开门之前都会阴阳怪气的叫一声“我的小乖乖”等他去其余房子的时候,夏云舒这才抓了周周的手,提醒出逃。
两人很快就到了外面,门的确被搜立案捆绑住了,想要打开谈何容易?
这别墅并不在闹市区,周边空旷,远处有几个开商在动工。
这时候他们大声疾呼,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,能听到的仅仅是不远处工地上的轰隆声,夏云舒指了指旁边的栏杆,那栏杆有两米半,她用力将周周送了上去。
“快,快去找人,找人救命。”
周周攀上栏杆后低头看着外面,准备纵身一跃。
其实他明白,自己只需要跳出去不管能不能找来救他们的人,他算是安全了,但在这千钧一,周周却跳到了草坪上夏云舒旁边,“不,妈妈,我不能走。”
“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,妈妈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孩子。”夏云舒看着周周。
前几次她有幸运能保护好这小家伙,但今天呢?今天他们引狼入室了,夏云舒这才想起来,“对了,我报警,电话,糟糕,我手机在里头呢。”
最糟糕的是,周周的电话也在里头。
“傅旭安找一会儿找不到咱们就会注意到监控器。”周周提醒,夏云舒不寒而栗,当初为了更好的监测外面的情况,找了最为专业的周镜辞来安装,几乎可以算是将别墅无死角给包围住了。
这对他们来说是方便的,但现在这个时候……
精明的傅旭安一定可以找到大屏,并且一定会在大屏前驻足观看。
他已经算准了一切,并且明白傅昱凡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,别墅没后门,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一笑六七岁的小孩子来说,逃离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咱们回去,我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最安全了,走。”
既然不能出去,那么就往回走。
毕竟最危险地方最安全。
二来,回屋子还有可能拿到手机,只要能报警就好了,两人蹑手蹑脚回屋子,这时候傅旭安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他打砸了不少东西,屋子里一片狼藉。
似乎只要自己不断在这里施暴,夏云舒和周周就会站出来一样,他当然也在荧幕前观察了许久,好在夏云舒和周周度很快,此时此刻两人已经躲避在了刚刚藏匿过的门板背后。
傅旭安怒吼一声,“我现你们了,躲,能躲到哪里去?我自然有办法要你们出来,出来!出来!出来啊!”
他魔怔了一样疯狂的喊叫着,不住的打砸东西。
两人都吓坏了,哪里也不敢去。
这时傅旭安出门了,夏云舒抓了周周的手带了他朝地下室而去,这地下室是杂物间,同时具备储藏东西的功能。
进这地下室以后,夏云舒急忙将门关了起来,这还不够,她丢个眼神给周周,两人又将有重量的杂物堆在了地下室门口,那门是朝里头推的,只要东西堆积的足够多,就算外面砸开了门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危险。
这时,夏云舒才松口气,她疲惫的坐在了黑暗中的台阶上,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“我怀孕了,周周,你的弟弟在这里。”
周周诧异的看着她的肚子,“你和孕妇不一样吗?妈妈。”
“还没到大肚子的时候,当然看上去不一样。”夏云舒上下移动手掌,抚摸了一下回头看看门板,压低了声音说:“到里头去,咱们尽可能不要出声音,他闹腾一阵子找不到咱们就走了。”
两人蹑手蹑脚往前走,里头黑魆魆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
但此时此刻,绝对的黑暗带来的不是恐怖,反而是安全感。
在最里头,两人找了一个脏兮兮的沙坐下来,周周看着门口,问夏云舒:“妈妈,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“咱们应该跟着他到酒庄去看生意的。”夏云舒畅想,要是去酒庄就好了,那么留给傅旭安的仅仅是空房子罢了,他情愿打砸什么就打砸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