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询已经很久没叫过唐柏洲“皇帝陛下”了,平时他一半时间叫唐柏洲,另一半时间被唐柏洲硬控着叫“老公”“哥哥”“先生”。
现在陡然叫了这么正式的称呼,却又是在被唐柏洲掐着腰快被强吻的不怎么正经的情境下,让楚询的心底增生出一股微妙的羞耻感。
偏偏唐柏洲这个不正经的老流氓,演起这种强制的戏码又特别的帅。
而且唐柏洲这个人属于“既然要追刺激,就贯彻到底那种人”的那种类型,所以他扮演这种粗暴凶悍的掠夺者的时候,特别的沉浸式,特别的入戏。
他入戏的效果非常好,那张英俊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体贴好丈夫的影子,而是充满了邪佞与阴冷,一看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eniga。楚询感觉这样的唐柏洲有点过分陌生了,不但陌生,而且非常非常危险。
这种危险是楚询敏锐的本能感觉到的。
当然,不是指唐柏洲真的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,而是他释放了一部分天性、放飞自我之后,又重新有了失控的危险可能。
楚询知道他控制得很好,理智上面楚询知道自己不该对这样的唐柏洲感到战栗,但理智是控制不住情感的,这样恶魔似的唐柏洲,真的和楚询对上了,楚询的骨头缝隙里面都泛起了一种危险的战栗和刺激的激颤来。
唐柏洲看着有点惧怕、甚至有点轻微哆嗦的老婆,对自己的演技简直满意到了极点,他感觉到自己重新唤醒了楚询对他的感觉,那种热恋时期的、强烈的、压倒性的新鲜感。
“嗯。”
唐柏洲带着一种全然掌控、高高在上的姿态,眼神如同刮刀似的,来回的兴奋的在楚询脸上打转。
楚询看着这样眼眸烧灼的通红的唐柏洲,感觉唐柏洲压根不是在演戏,而是做回了真正的自己。
他和唐柏洲开诚布公的聊过,唐柏洲也告诉过他自己的真面目。
唐柏洲现在这个样子和平时相比较起来,现在这个样子更加贴近他的本心。
“怎么不对我行礼,楚秘书长?帝国秘书长对皇帝无礼,该受到什么惩罚?”
唐柏洲眸光像是疾的灼烧起来,眼里的灰焰携着像是要把楚询给烧成灰烬的热度,嚣张得呼之欲出。
上下兴奋的暴烈蹿腾。
“您抱着我,抱得太紧了,我都动不了了,我要怎么行礼?”
楚询无奈的看他。
“我现在放开你。对我行礼。”
唐柏洲颐指气使道。
楚询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老男人玩得越来越花,查皮也越来越变态了,一边老实巴交的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,对着他行了一个礼。
唐柏洲看着他臣服,甚至可以说是匍匐、佝偻在自己身前的背影,一种完全掌控了他的病态快意逐渐在胸腔之中充盈了起来。
唐柏洲特别的贪婪,他对楚询的渴望一直都是与日俱增的,他希望源源不断的掌控楚询的全部。
和楚询在一起这么久了,正如楚询对他的了解,其实他没怎么改变,骨子里疯狂的占有欲还是占据了主导,只是控制的比较好,达到了一种满足他自己和不伤害楚询的平衡点。
“行礼的姿势不怎么标准啊,楚秘书长。怎么回事,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学会就上岗了吗?”
其实楚询行礼行的很标准,但是唐柏洲对于欺负他有种近乎变态的痴迷,最好是欺负到他扑在怀里,让清冷凤眼里盛满了泪光的向自己低头撒娇,请求自己的疼爱,所以唐柏洲毫不犹豫的开始为难楚询。
“我行礼哪里有问题?”
楚询不卑不亢,看着唐柏洲眼底那抹狂放的焰色,小apha气恼又羞愤的涨红了脸,“请皇帝陛下不要借着工作对我泄私人情绪。哪里有问题,请皇帝陛下指出来让我改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