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首长一杯茶还没喝两口,他有些不敢置信:“这么快,向南你不会随便画一笔吧。”
向南笑道:“确实是随便两笔,但应该还能看。”
季首长端着茶杯迫不及待地走过去一看,一根草上面站着一只长嘴的小鸟,很简单,很朴素,确实是两三笔就能画出来的东西。
但……她画出来的感觉让人看着这不仅仅是一根草一只小鸟,而是一个小小的世界,一个孤寂,空灵,无世俗烦恼的世界。
季首长夸赞道:“向南啊,你这样子不像是二十几岁啊。”
如果只是光看画,说画家七老八十了他都信的。
这哪是一个年轻轻活泼青春的姑娘会画出来的东西,但确实是向南画的,他看着画的。
这可不仅仅是作画的天赋了,那是自身的通透。
霍德也惊讶,他之前惊讶于向南有山水墨画那么深厚的功力,现在更惊讶于她能如此极简。
这幅画简单,却也不简单,换别人几笔也许能画出这样的草和鸟来,却画不出她这种意境。
霍德也不知怎么形容,他之前不是没有看过人随便几笔画出来的画,那位还是国画大师,但……完全不如向南。
这绝非他的妻子滤镜,他只是站在欣赏者的角度来欣赏,他真的很喜欢向南的这幅画。
“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如来。”季首长轻叹道:“向南,你与佛应该有缘。”
向南笑道:“世上无奇不有,一片叶子也许就是一尊如来。”
季首长拍了拍霍德:“还是你会选,难怪二十八了不结婚,原来是没遇到对的。”
霍德想说确实是没遇到对的,遇到了,只要听她的声音,听她说的话,就能知道这姑娘行不行,通不通透,适不适合自己。
他知道向南通透,从第一次通话他就听出来了,只是没想到如此通透,还如此多才。
有压力,霍德真觉得有压力,他这个团长可能还配不上自己的媳妇儿了。
书房外站着一堆人,挤在一块,一不小心就把门给挤开了。
几个人被挤了进来,季首长抬头:“你们干什么!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,偷偷摸摸算什么。
过来过来,不就是想看向南的画,过来欣赏下也好,不然你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师。”
向南:“……”
“首长,我就是个爱好而已,可跟大师比不了。”
她就是画个简单的,省时省力来证明一下自己是真的会画画,仅此而已。
而师父的画中,她最爱这种简单的,比起复杂的山水画来说,简单的更好练习,她想追上师父就练这简单的。
不过来这个世界一个多月,她没时间练,忙着赚钱呢。
门外的人赶紧跑了进来,他们在门外听到了,季首长对向南这个乡下丫头夸得跟什么似的。
倒要看看画的是什么鬼。
有大胆的进来一看,这画的啥,不就是一只鸟一根草吗,又没有多难的东西。
“季首长,我不是很懂,这种草和鸟我也能画出来,为什么你要这么夸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