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荷拉着江昭月进了酒楼里。
“小姐,京中各处米价都在涨,咱们要不要先趁着米价还未大涨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昭月明白碧荷的意思。
“你去办吧,我也正有此意,要不了一月,米价定会涨到天价。”
江昭月满意地看着碧荷,眼下的碧荷看着稳重了许多,神情间再无从前的怯懦。
她果然没有看错人,碧荷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。
西街。
许多勋贵家族在此设立了施粥点。
长宁侯府的施粥点也在此处。
侯夫人亲力亲为地为灾民们盛粥。
这些灾民都是逃难来的,无不饿的面黄肌瘦,好多小孩就剩一层皮包骨,看着实在是可怜。
“多吃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谢谢夫人,夫人您真是个大善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农妇抱着怀中婴儿,感动地看着侯夫人。
每回夫人都要多给她打半勺粥,多给她一个馒头,这位夫人是个大大的善人啊。
直到天色近黑,侯夫人才回府,江昭月也在这个时候回府,二人恰好撞在了一起。
侯夫人面露关心。
“月儿,你去哪里了?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?”
“近日京中不太平,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还是莫要出府。”
陈嬷嬷见江昭月脸色不善,连忙说道:“二小姐,夫人也是关心你,并没有别的意思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昭月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,斜斜看着满脸关心的侯夫人。
“关心?侯夫人的关心,太晚了些。”
“我已经,不需要了!”
江昭月大步向揽月阁走去。
侯夫人看着江昭月离去的背影,再度咳血。
“咳咳咳!”
“夫人!”陈嬷嬷大叫一声,扶着侯夫人回了房,煎药给她喝。
侯夫人喝完药后,靠坐在床头。
“是我对不起她,是我伤了她的心,可我也是出于人之常情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凝儿我养了那么多年,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,等我现她们娘俩的狼子野心时,月儿已经被我伤透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嬷嬷劝道:“都是造化弄人,夫人您要保重身子啊,二小姐一定会原谅您的,到底是亲母女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”
侯夫人沉痛地闭上眼。
“怪我太笨,怪我太相信我的丈夫!”
“十多年来竟未曾现半点端倪!”
“等这段日子过去,我要苏云妗入府对我执妾礼!永不能扶正!”
想害死她以正妻的名义进门,她绝不会让他们得逞!
大雍朝,明文杜绝以妾为妻!
“咳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夫人,您别气了,千万要保重身子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揽月阁。
“她真是这样说的?你听清楚了?”江昭月问道。
“侯夫人的确是这样说的,要让瑾兰苑那位入府为妾。”银蝶答道。
江昭月微微挑眉:“如此,倒是成全他们一家三口了。”
银蝶嘴角抽了抽,成全?
“瑾兰苑那位藏了这么些年,野心大着呢,入府为妾,怕是鼻子都要气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