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知道的,还只是冰山一角,她躲过的那些明枪暗箭,她前世经受的那些痛苦,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“县主府收拾好后,我会搬过去住。”
“什么?你要离开侯府单独居住?这怎么行?”侯夫人再次惊了,月儿是侯府嫡女,怎能搬出去自己住?
“二姐姐,不可以,父母在,不分家,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不好吗?”
江承珏不想看着这个家分崩离析,听到二姐姐要搬出侯府,他声音都带着哭腔。
江昭月道:“我不是询问你们的意见,是通知你们一声,我受封安乐县主,住在自己府中,合乎礼仪规矩。”
侯夫人劝道:“月儿,你不要耍小性子,你是正经的侯府嫡女,从今以后,没人再敢给你气受。”
长宁侯也说道:“侯府才是你的家,是你住了十几年的家,父亲都向你道歉了,你别再任性。”
江昭月自嘲一笑。
“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我们是一家人,这世上有这样的一家人吗?”
“他,长宁侯,养外室,让私生女夺了嫡女的身份地位,看着私生女让人去毁嫡女的清白,这一桩桩一件件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最后,他却完全置身事外,仿若局外人。”
“这样的侯府,我是不敢待了。”
这时,霜紫大叫着,急匆匆跑了过来。
“小姐,小姐,出事了,绫罗坊起火了!”
“什么?怎会起火?”江昭月眉头紧皱,急忙问道。
“是有人蓄意纵火,人已经抓到了,又是那对夫妇,他们怀恨在心,才放了这把火,小姐放心,人已送官,没个三年五载出不来。”
“只是火势巨大,绫罗坊损失惨重。。。。。。”
霜紫说着低下了头。
“可有人员伤亡?”江昭月问道。
“那倒是没有,只是那铺子,还有里面的衣裳,没能保住,让小姐遭受损失了。”
“无碍,没有人受伤就好,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哪有人命重要。”江昭月松了一口气。
祠堂里,另外三人听出了不对劲。
江承珏满目震惊:“绫罗坊的幕后东家是二姐姐?”
侯夫人更是无比震惊,只听说她开了家酒楼,能与天香楼媲美,没想到绫罗坊这样深受贵女们追捧的成衣坊,竟是月儿开的。
“月儿,母亲的月儿,有出息。”侯夫人感动道,望着江昭月的眼中,满满的自豪。
长宁侯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。
“绫罗坊是月儿的?”
他是听说过绫罗坊有多挣钱的。
那江昭月,她挣了多少银子了?
怕是要以十数万两计了。。。。。。
他这个当爹的连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,每每与人应酬交际都是囊中羞涩。
这个大字不识的女儿,却悄无声息的成了绫罗坊的东家,悦来酒楼的东家,成了女山长。
他竟不知是何时起,江昭月已经变得如此厉害。
罢了,江昭月是侯府的女儿,她挣的银子,也等同于是侯府的银子。
他理所当然的对江昭月道:“明日把绫罗坊和悦来酒楼的账本儿给你母亲,盈利多少都入侯府公中的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