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仙界的一名小仙,叫荣福,本想来人界游玩一番,没成想为了救我差点殒命!”沈璃说着,深叹了一口气。
“怪不得他说自己拥有净化之力!”沈木月这才恍然。
“但你与拂容君之事,还是不能更改!”
“为何?”沈璃脸色一沉,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。
“这事,我也是问过勿元仙君之后,方才知晓的!”沈木月解释道。
“阿璃,你可知这门亲事,是何人所定?”
沈璃闻言,不假思索道:“除了天君那一家子闲得无聊,还能有谁?”
“还有行止神君!”沈木月道出其中关键。
“独居天外天的尊神,你的这门亲事,便是拜他所赐!”
一旁的沈璃闻言,顿时一怔,约莫三个呼吸之后,才幽然开口:“这行止神君重出天外天,当真是闲得无聊,比天君那一家子还闲!”
“我真是服了仙界这帮人!”
一旁的沈木月拿起茶杯,轻抿了一口茶,才叹息道:“阿璃,这事你有所不知。”
“这门婚事,乃是天君奉名册,在神君跟前,请神君钦点!”
“神君行事,必有深意!”
一旁的沈璃闻言,不由得翻了翻白眼,苦笑道:“深意?能有何深意?”
“这行止神君,在天外天闭关达千年之久,他怕是连我跟拂容君,谁是男,谁是女,都分不清吧?”
“所以,便随便乱点了两个名字。”
“可笑的是,仙界那帮傻帽,竟然还将这神君的话,奉为神谕!”
“真是愚不可及!”
她一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,在别人那里只是随口一说,随手一点,便决定了,而且还绝无更改的可能,心中的怒火更甚。
“那行止神君不过是封印了几个畜生在墟天渊中,便如此神气,目中无人,嫁娶随他,他当我沈璃是吃素的不成?”
一边的沈木月见沈璃越说越不对味儿,不敬神明,调整了下呼吸,朗声道:“行止神君,于三界有恩。”
“神君以一己之力,力……”
沈璃见沈木月又开始叨叨,旋即接过话头:“力挽狂澜,斩六冥,封魑魅,这些你都跟我说过无数次了,还能不能讲点别的?”
沈璃在大厅内来回踱步,面上带有一丝的不耐烦。
“那你便该知晓,神君的意思,不止是仙界,就连我们灵界,都应当尊重!”沈木月解释道。
“为何?”沈璃余怒未消。
“他随手一挥,便是一个墟天渊,劳我灵界为其守护封印长达千年。”
“如今还想着继续以联姻来绑架我灵族。我堂堂灵族,为何要听命于仙界,受其指使?”
“我灵界骁勇善战者无数,与其如此受气,倒不如杀上九重天,将我灵界子民移居仙界,从此不再受瘴气侵扰!”
沈璃越说越气,越气越上头,什么该说不该说的,全都从口中往外蹦。
“啪——”
沈木月气得一拍桌子,径直站起身来。
“住口!”
“能把战争说的这么轻松,只能说明你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!”
“沈璃,你好好想想吧!”
她本还想说几句,但见沈璃正在气头上,便也不再说什么,转过身走出王府大厅,朝王府大门而去。
沈璃独自站在大厅之上,拿起茶杯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也顾不得去慢慢品尝。
她本以为自己的婚事能由她自己做主,以为找到了拥有净化之力的人,自己便可以不用嫁去仙界。
没成想,那天杀的行止神君,待在天外天闲得无聊,非得重出天外天,还把自己的婚事随便那么一点,就愉快地决定了。
“可恶!”
“嘭——”
沈璃的拳头与桌面激烈碰撞出一道声响。
在客房里的拂容君,见沈木月怒气冲冲地走出王府大门,便踏出房门,朝大厅的方向走去。
一进大厅,便见沈璃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“阿璃,生什么事了?”
“为何如此这般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