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们几个抓了棍棒斧头就要上前来,哪知正保浑然不惧,一手勒住农家小丫头,往后退了几步,再稍微使劲,那小女子就翻了白眼。
“啊!爹爹——”
裴彻上前止了爷几个的棍棒,看向正保,痛心疾道,“你快些放了小施主,莫要伤及无辜……自行下山!你只要不说出我的事儿,我师兄弟只当没认识一场。”
回头又与爷几个难为情道,“请施主指个路,撵了他去。我那妹子醒来,定然重谢。”
正保嗤笑,“别信他,那张姑娘是要死了的话,你们也不怕人财两空。”
裴彻一副生怕被这农家撵走的模样,“不不不,贫僧妹子只是身娇体弱,定然能醒。”
正在裴彻一顿保证时,那正保拖着小丫头就往密林里钻了,那小丫头哀嚎,“师父饶了我,这里走不通。”
那农家女子头又长又黑,长得弱小,正保把她辫子挽在手上使了劲,“拿些干粮来,我下山自会放了这丑丫头。”
“师弟!”
正保哄了些干粮,抓着小姑娘没入林中,期间那爷四海追了上去,可正保心狠手辣,打得那农家小姑娘哭嚎不停,只求着爹爹哥哥们莫要追来。
即将下山,正保做松懈之态,故意放了那小姑娘。
寻到大路上,打听了地儿,才知道这两日都有人搜山寻人,循着路行了好几个时辰,才到了郡主别苑。
裴岸听来,冷冷说道:
“那猎户一家真是胆大包天,竟然生出这般歹意。”
正保宽慰,“应暂时无碍,少夫人不曾醒来,挪动困难,再者我师父聪慧多智,定然多方周旋,等四公子您来。”
果不出所料,自正保离去,那爷几个对裴彻就横挑鼻子竖挑眼,裴彻只做心虚无奈,动不动就讲,“待我妹子醒来,还怕少了你们几个银钱?”
一边又伏低做小,哄着猎户家两个未成亲的女子,做了些热汤,帮高热不下的宋观舟换了衣物。
“还是二位姐姐好,只是我那黑心徒弟,伤了女菩萨,不瞒二位菩萨姐姐,我这妹子也只是身边富足,不然——”
桃花眼一抛,两个农家姑娘何时见过这样好看的花和尚,面上桃红齐飞,没受正保伤害的姐姐更是与之调笑起来,“师傅说的哪里话,她比我姐妹二位可是美多了。”
“嗐,二位姐姐不知,她是个寡妇,又不缺银钱。俗话说得好,人靠衣庄马靠鞍,她如今不过也是花了些银钱上下装扮起来,如若二位姐姐也这样,定然比她美多了,况且,她早……早嫁人,身子脏污……哼!若不是有些情分在,我哪里愿意多看她,还破了戒。”
说得两个怀春少女心头乱跳,“你们这样,她家中之人不管?”
裴彻唱作俱佳,“一个寡妇而已,罢了,待哄着她拿了些银钱,我定然要与二位姐姐多买些衣物饰。”
又说了好多情话,哄着两个去悄悄给宋观舟炖粥来,喂了下去后,调笑几句,才作依依不舍状,打了两个春心欲动的农家小丫头。
虚抹一把额际冷汗,裴彻刚落座下来歇息片刻,就听得后头传来嘶哑之声,“我就知三哥身怀奇才!”
醒了?
裴彻也不害羞,回头看着草床上明眸星亮的女子,“可算是活过来了。”这里山郊野外,猎户家有点草药,可都是寻常之用,还得靠着宋观舟自己身子争气。
“三哥,如此相遇,甚是奇妙。”
其实宋观舟意识时而清醒,时而混沌,这会儿裴彻与两个农家姑娘调笑,她听了个明白。
原以为裴彻遭遇这般坎坷身世,又失了科考机遇。定然浑身上下负能量,郁结难消,脾气秉性颠覆性改变,让人难以靠近。
可这会儿一看,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