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辰,我也是一心为了这个家,老四能与金大姑娘做个友人,我如何就做不得?”
他们还男女有别呢。
裴渐摆手,拦住夫妻的吵嘴,“先去看看,可有阿秀不知道的东西被夹带进来。”
说完,指着漆盒里那一枝独秀的簪花,“阿秀,知道这是什么花么?”
萧引秀看过去,那朵簪花几片绿叶子衬着一朵小花,说来样式做工还好可不如牡丹、重瓣菊、凤凰孔雀隆重奢华。
裴辰顺着看去,几许功夫才嗫喏而言。
“父亲,这是青萝子花?”
裴渐颔,拿起簪花指着下头印记与夫妻二人说道,“大姑娘的外祖母,瑞祥公主专用。这物件儿看着平平无奇,恐怕也是瑞祥公主遗物。”说到这里,看向满面错愕的萧引秀,“今儿送你这箱子物件儿,如今你还觉得稀松平常?”
萧引秀噗通一声,跪倒在地。
“姑父容禀,孩儿与那大姑娘就是吃了两次茶,说了些闺阁之话,从不曾提及府上生计。”
“可提过观舟?”
裴辰一针见血,抓起萧引秀手腕厉声问道,萧引秀这会儿被吓得六神无主,喃喃说来,“提过几次,她只说老四娶了宋氏这般不会经营的女子,只怕一生都要毁在宋氏身上。这些话语,甚是平常!”
“平常?”
裴辰口不择言,“若是平常,那贼子怎么只盯着观舟一个瘸腿的杀去,那日在隆恩寺,你是知道的,临山几次三番被引走,贼子不是要杀我,不是二婶桦大哥,也不是你……,从头到尾就是追着四弟妹,你说来听听,是谁起的歹意?”
“相公休得浑说,那金家大姑娘不过是个弱女子,如何能起这样的歹意?”
“辰儿,慎言!”
裴辰怒气难消,指着萧引秀几番要骂,碍于是在父亲房中,最后只得甩袖咽下不满。
“去吧,早些盘点过来,好做打算。”
裴辰领命,拽着欲要再磕几个头求情的萧引秀,待回到房里,裴辰雷霆震怒,唤来自己几个小厮家丁,抓着霜月与楚姑姑就在院落里开打。
这是要了命啊!
萧引秀恍惚片刻,赶紧拦了下来,“姑父让你来与我盘点,话不说半句你按着我跟前两个人就打,这是何意?这是不让我做夫人的道理?”
裴辰一抬手,直接给她扬开,往后踉跄好几步,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之下,勉强稳住身形。
被塞了布团按在长凳上的霜月与楚姑姑,两眼一黑,她们都没反应过来,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按住了二人。
上了布团,要说句话的能耐都没有。
眼泪汩汩落了下来,只昂着头求着世子夫人能救了二人下来,可惜裴辰不予理会,还让小厮早早关上院门。
“我给你体统,你偏偏不要。中馈你来执掌,公府的门面也给你了荣光,你做的是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