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散了以后,我放松了下来,飙升的肾上腺激素也慢慢平稳,这时候身上被砍的那两刀更加火辣辣的疼。
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砍,疼的我脸色煞白。
我妈赶紧跑到我身边,紧张的说:“小天,赶紧去医院,别耽误了。”
虽然我疼的呲牙咧嘴,但还是嘴硬的回道:“没事,一会诊所缝一下就行,”
这时候另类杀马特栽栽愣愣的走到我跟前咧着个大嘴说道:“没事阿姨,离心脏挺远呢,别害怕,哈哈。”
本来我被砍两刀就疼的钻心,我一听他还和我说风凉话顿时炸了。
“啥玩意叫离心脏挺远呢,你那意思是没砍对,应该直接捅心脏呗。”我挺来气的说道。
“你看你,咋说说话就急眼呢,这不开个玩笑吗?”小宝不知是哭是笑的说道。
“行了,你快把嘴闭上吧,不愿意听你说话,妈你在家等着吧,不用跟我去了,有啥事给我打电话”我烦躁的抱着被砍伤的胳膊说道。
“你赶紧去医院,一会别感染了,你爸这个老不死的,非得揽这些烂事儿,你等他回来我不挠他。”王二丫一脸要跟我爸算账的样子。
我瞅了一眼在那专心致志的捅咕低音炮的小宝,越看越来气,我都被砍了,他还在那整他那个破低音炮。
我走到他背后抬手就是一个大脖溜子,他一个高就窜了起来。“哎呀卧槽,谁他妈给我一个大脖溜子,”
回头一看是我,顿时要飙,“你是不是有病,你给我一下子干啥啊,你是不是让人家砍傻了,啊?”他一副我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,就让我知道知道他是谁的样子。
“别磨磨唧唧地,把你这破车给我整着了,带我去趟医院,”我不耐烦的说道。
“哎呀我去,你咋这么牛逼呢,你他妈说打我就打我,完了我还得带你去医院,咋地啊,你是皇上他二大爷啊?”他一边胡乱的用手抹着脸上的大鼻涕,一边对着我吼道。
我看他马上要犯病,于是赶紧商量道:“两袋卫龙,行不?”
一听我说卫龙,他顿时两眼放光,追问道:“大袋小袋?”
“小袋”我吝啬的答道。
他顿时一撇嘴,“那我不要了,我今天必须还你一个大脖溜子”说着就要动手。
我连忙一摆手道:“我再给你加一个胡同口郑瘸子的烤地瓜,要还不行那我就打车去。”
“妥,就这么定”他一脸占了大便宜的表情。
我心想,这sb,真尼玛好哄,随后我坐着他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小摩托去医院缝针,一路上听着套马杆,享受着别人"崇拜的眼神"。
这两个口子一共缝了二十多针,之后坐在那点点滴,消炎。
不一会,我的另外两个兄弟风尘仆仆的来了,一个又瘦又小,挺长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。
而另一个则是五大三粗,长得又高又壮,长得有点像电影明星胡军。
前者叫胡来,是商场里卖男装的,后者叫陈斌,现在在宾馆当保安。
“咋回事啊,天儿,因为啥啊”陈斌一脸焦急的问道。
胡来看着我包扎好的胳膊也不笑了,我就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。
“艹,这不是欺负人嘛,凭啥让你家拿钱啊,”陈斌一脸不忿的说道。
“那对伙啥样啊?”胡来眯着眼睛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