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文隆看向于满堂,一脸不服输的样子。
“于满堂,当年我爹抢了你师父的位子,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。好了,现在统统要还给你,都还给你……”
于满堂此时走了上来。
“上一辈的恩怨,自有公断!”
“公断,哈哈哈哈……公断……”
原来,丁文隆的父亲和于满堂的师父,当年乃是师兄弟。
于满堂的师父张春华山,是乌藤镇上几代的中药协会会长,威望颇重,为镇民做了许多好事,深受镇民推崇。
可惜,后来因为杨天成的事情,张春华无暇分身,会中事务就有丁文隆的父亲,丁梓鸣接了下来。
久而久之,丁梓鸣就成为了实际上的协会会长。
等到后来,张春华全身心投入杨天成的医治,不得不将会长之职转给丁梓鸣。
自此,乌藤镇开始了丁家一家之言的时代。
时至今日,也算是丁家时代的结束。
众人看了疯大笑丁文隆一眼,不再理会,转身离去。
就在当天夜里,陈重接到消息,丁文隆已死,尸体恶臭,蛇虫鼠蚁不敢近。
对于这些被毒蛇毒液致死之人,村里统一的处理,便是焚烧、掩埋。
过了些日子,市里有好几批人来调查。
但是因为巨蛇尸体不见,只有镇民的口供,无法判断真伪。
他们也询问过陈重,以及陈重的药方,都被陈重以其他药方搪塞过去。
后来有关部门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命令,要求镇中所有人对此禁言,就说是天灾。
镇中倒塌的房屋,市里会派人前来重新修葺。
所有人的医药费,也全部由市里报销。
至于杨天成的武功,原来他当初就是医武同修,如今竟然有先天三层的实力。
而当他问起陈重的修为时,陈重却以保密为由,拒绝回答。
杨天成也没再细究。
这天,陈重看一切都走上正规,于是他独自一人,再次走入了黑甲岭。
他往山里走去,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,这才找到一块合适的空地。
他用引火术烧出一个范围,将其中的黑甲蝎全部杀死,清除。
陈重左右看去,再次确认没有任何危险,这才将那裂灵果取出,马上服下。
数秒之后,他只觉得腹中如同火烧一般,好似一股强大的能量要冲破肚子。
他连忙按照圆通术中所述,引导灵力,运走周身。
那狂暴的灵力仿佛瞬间找到宣泄的口子,顺着陈重的引导,沿着打通的穴窍,狂涌而去。
陈重只感到每个穴窍,都如同被火车钢轮碾过一般,剧烈疼痛。
他表情狰狞,牙关紧咬,努力地引导着。
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
那股澎湃的灵力冲刷过一个又一个的穴窍,让窍壁四周撕裂、愈合,再撕裂、再愈合。
在这断后又续、续后又断的过程中,穴窍的岩壁变得越来越结实。
陈重的身上渐渐析出一滴又一滴黑色的杂质,浸透他的衣服,散出浓烈的恶臭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陈重浑身衣服都贴在身上,他周围的土地都被黑的汗水浸湿。
土地上的小草,都已经枯败不堪。
终于,他最后一个穴窍也被修复完毕,灵力运转周身,再无阻碍。
也就在此时,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,突然乌云密布。
所有的乌云都汇聚在陈重头顶,出“轰隆隆”的雷声。
陈重引导着灵力,冲刷着周身穴窍和五脏六腑,感受着周围的变化。
渐渐的,陈重的头竖了起来,仿佛有静电一般。
马上,天上的雷声响得越来越频繁。
突然,陈重睁开眼睛,看着天空。
“这,莫非是雷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