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长安揉了揉太阳穴,好像懂了。
这玩意,只要一觉起来,数值就能恢复到原来状态。
不过有些可惜,数值只有1o%。
如果数值能达到1oo%,那或许还有点意思。
倒在床上继续睡觉。
这一次,一直睡到日晒三竿还没醒。
“许长安,起来。”
“起来,快一点。”
模模糊糊,许长安感觉有人在摇自己。
睁开眼睛,是妮妮的小脸。
在妮妮身边,还有一张小脸,脸上还带着泪水。
许长安伸出手指,“薛……小米。”
薛小米点点头,“长安叔叔。”
说着,开始抹小眼泪。
许长安一脸错愕。
大过年的,想拿压岁钱,就得笑。
就跑到别人家哭哭啼啼的,还真不多见。
“别哭。”许长安掏出一块钱,“新年快乐,压岁钱,拿去买糖吃。”
薛小米摇摇头,“长安叔叔,帮帮我哥。”
说着,小丫头眼泪哗啦就流了下来。
许长安意识到不对劲。
穿起了衣服,开始询问薛小米情况……
原来,薛小刀进医院了。
今天是除夕,家家户户在家过年,不过薛家兄妹家境贫寒,为了多挣一点钱,薛小刀留在了窑厂里加班。
不幸的事来了。
在加班时,窑厂突然倒塌,薛小刀一根手指被机器压断,后送去了医院。
到了医院,窑厂老板耍无奈,硬说薛小刀受伤和他没关系,不肯支付医药费。
现在的薛小刀,还在医院躺着。
手指被压断,伤口需要处理,也需要消炎,前前后后大概需要十五块钱。
窑厂老板不肯给钱,薛家又穷得叮当响,无奈下,薛小米只能跑来找许长安。
这个男人,似乎是薛家唯一的机会。
“走,去医院。”
许长安没有犹豫,带上两个小丫头,向医院赶去。
医院。
薛小刀躺在病床上,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。
他左手的大拇指废了。
以后,也没法在窑厂工作了。
最让他难过的是,妹妹还小,又在上学,他这一受伤,未来的生活,彻底没了着落。
麻绳专挑细的断。
厄运专挑苦命人。
薛小刀向窑厂老板提了赔偿。
奈何他老板是个老泼皮,不仅不答应工伤赔偿,就这医药费,都不肯拿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