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坚镡对得起自己的名字,在最困难的时刻,他放下主将的架子,和士卒同甘共苦,大家一起靠野菜充饥。
敌人攻上来了,他又每战都甘冒矢石、身先士卒,众军见主将如此,无不拼力退敌。
邓、董二人虽然联手,可也奈宛城不得。
就这样,在坚镡以身作则地强力指挥下,汉军在宛城孤军死战,愣是坚持了一年有余。
期间,坚镡三次负伤,血流如注,仍不肯退避。
城市守住了,孤军也得以避免溃散歼灭的杯具,但是却严重透支了坚镡的体力和精力,这为他后来长期赋闲、战功不著埋下了伏笔。
听到南阳局势败坏的刘秀忧心如焚,遂决定于公元27年亲自率军征讨南阳。
坚镡闻讯后精神振奋,主动与岑彭里应外合,一举平定了邓、董之乱,让南阳重归王化。
刘秀终于可以衣锦还乡,秀一把当年老祖宗刘邦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风采了。
战后,坚镡基本不再独自将兵,而是回到了刘秀身边,担任左曹之职。
左曹是西汉开创的加官名号,秩比二千石。
加此官者可以随时朝谒皇帝,并在殿中收受各部尚书的奏事,是一个可以亲近皇帝、典掌枢机的重要职位。
坚镡这个使惯了大斧的猛人,如今又干起了类似当年主簿的活计,倒也没啥违和之感。
之所以会这样,可能是出于三方面原因:一是坚镡用自己死守宛城的壮举感动了刘秀,让刘秀对他信任有加;
二是坚镡当过主簿,虽然当时干得不甚出彩,但一番历练之后,境界已与当年迥然不同;
三是前面说过的,坚守宛城透支了坚镡的健康,当个轻闲贵重的左曹算是刘秀对功臣的照顾。
果然,刘秀的体贴让坚镡很感动,也收起了决机疆场的万丈豪情,安心地陪在皇帝身边,偶尔会跟着皇帝出外征伐。
公元3o年,刘秀改封坚镡为合肥侯,这让坚镡又找到了一次光的机会。
原来,东汉之前的合肥虽然已是军事重镇和商业都会,但城池的规模始终不大,城墙都是土筑的且比较矮。
这让在宛城修炼一年守城大法的坚镡很不满足,也与他的姓氏严重不合拍。
在他眼中,合肥控扼淮上,要比周围诸邑都重要,一定得修成金城汤池。
于是,他亲自主持了合肥城的改建工程。
经过数年建设,合肥布局规整、功能齐全、城市分离、攻守兼备,终成淮上名城。
更加难能可贵的是,坚镡和他的后继者一共四代人,都秉持忠君爱民、勤勉务实的初衷。
不仅组织百姓开荒种地、治理水患,还在下面各乡开设合肥侯店、侯学,兴教化,促经济,使合肥城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模样。
可惜的是,东汉末年一场不期而遇的战火,将合肥侯国烧成了白地,可怜坚氏百年经营瞬间化为乌有。
公元5o年,坚镡去世。
坚镡死后据说葬在河北柏乡北二十里的鄗城西南,与刘秀称帝的地方很近,也不知一个颖川人怎么死后非要葬到河北,莫非要纪念自己是从河北追随刘秀建功立业的。
在当地有一个管村,村中管姓村民自称坚镡后裔,之所以姓管不姓坚,是因为避隋文帝杨坚讳所致。
坚谭与主帅的关系不睦,被苏虎差遣只带五百儿郎去白水村捉拿刘秀。
稍微想一想就会明白这是借刀杀人的把戏,即便刘秀当时还是造反的初哥,但毕竟是白水圣人,王霸之气弥漫舂陵,岂是五百人可以搞定的?
最后坚镡幡然醒悟,说动苏虎帐下诸将,杀掉嫉贤妒能的苏虎,献城投降,从此追随刘秀征战天下,这倒是比正史中坚镡的出场更抢镜。
邳彤,东汉中兴名将,云台二十八将之一。
王莽政权时期,担任和成郡卒正。王郎起兵之后,据城坚守,以待大司马刘秀。
随同刘秀平定王郎之乱,拜和成太守,封为武义侯。
刘秀即位,封灵寿侯,署理大司空,迁太常、少府、左曹侍中。建武六年,辞官归国,病逝于家。
在河北安国市一带的传说中,尊奉邳彤为“药王“。
邳彤出身官宦之家,他的父亲邳吉曾经担任过辽西郡的太守,邳彤在王莽新朝时期担任了和成卒正。
更始元年,刘玄遣刘秀行大司马事北渡黄河,镇慰河北州郡。
刘秀来到下曲阳的时候,邳彤率领全体吏民举城投降,刘秀就任命邳彤为太守,刘秀在下曲阳住了几天,然后就继续北上宣慰去了。
刘秀向北走到蓟县的时候,王郎在邯郸称帝,并派遣将领四处攻略地方,他们所到之处,各郡县都开城迎接,只有信都太守任光、和成太守邳彤不肯听从王郎的号令,闭门坚守。
更始二年春,受到追捕的刘秀从蓟县南逃回到信都郡,邳彤听说刘秀从蓟县逃回信都,而且人马都丢光了,身边只有少数亲随。
于是,邳彤急忙派部下五官掾张万、督邮尹绥调选精骑二千余人,在道路边上候迎刘秀。
张万、尹绥走到堂阳县的时候,堂阳县已经归顺了王郎,邳彤就让张万、尹绥警告堂阳县的吏民,如果刘秀赶到的话,要马上开门出迎。
后来,邳彤听说刘秀已经到了信都,赶紧前来信都拜会。
邳彤到信都后参加了讨论下一步计划的会议。
当时刘秀虽然得到信都、和成二郡的支持,但二郡兵力有限而且部队分散驻守没有集中起来。
所以在会议上,很多人都说:王郎的势力太大,不如由信都郡派遣部队护送刘秀西归长安。
刘秀也有些动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