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第二日下午,姜澜雪才缓缓醒来。
此刻,她的脸色看着比昨日好些了。
一旁守着的鸢儿见她总算醒了,喜出望外的说:“主子,您终于醒了。”
“孩子,孩子怎么样了?”姜澜雪第一反应摸了摸肚子,急切询问鸢儿。
想到顾太医临走前的嘱咐,鸢儿赶紧安抚她的情绪,并解释道:“主子,您莫要激动,小主子无碍,顾太医说您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。”
得知孩子还在,姜澜雪松了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玲珑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进来,解释道:“主子,这是顾太医开的安胎药。”
那药乌漆嘛黑的,闻着就是一股很苦的气味,极其刺鼻,姜澜雪不免皱了皱眉。
她接过药碗,那药瞧着极其浓稠,闻着味时差点没呕出来。
只见玲珑又从一个小匣子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,紧接着又继续说:“顾太医说要搭配着保胎药服用。”
姜澜雪倒是没一丝犹豫,等药稍稍凉些了,便直接一口闷了下去,紧接着又将那颗黑色药丸吞了。
“主子,这是上次陛下让王公公送来的莲子糖,您吃一颗压压苦味。”鸢儿从小布袋中取出一颗莲子糖说。
吃完药后,玲珑又端来一碗粥,姜澜雪也确实饿了,三两下就喝完了。
吃饱喝足之后,姜澜雪的精神气明显好了不少,她想起昨夜突如其来的腹痛,总觉得此事很奇怪,便问鸢儿:“鸢儿,我昨日怎会突然肚子痛,顾太医是如何说的?”
“此事都怪那苏婕妤,不,现在应当称她为罪妃。”说起那苏婕妤,鸢儿的表情愤怒不已,恨恨的说:“昨日那罪妃故意让云秀将茶水泼您身上,目的便是要把沾了藏红花和麝香的帕子给您使用。”
姜澜雪此时总算明白当时被她忽略掉的是什么,就是那股香味。
幸好孩子无碍。
又听鸢儿继续愤愤的说:“事后,罪妃又令云秀将那块帕子烧毁,谁知刚好被静妃娘娘瞧见了,也多亏静妃娘娘长了个心眼,将那残余的料子收起来,这才定了罪妃的罪。”
“静妃?”姜澜雪回想了原主的记忆,并没有此人的印象。
鸢儿知晓她从未和静妃打过交道,便和她解释起来:“这静妃娘娘是原先陛下未称帝时就跟在身边的老人,是先皇亲册的侧妃,其性格与世不争,深居简出,也因此常常被大家忽略,就连陛下都忘了宫里还有一位静妃的存在。”
这说的一点也没夸张,在这后宫,静妃是根本没存在感可言。
姜澜雪默默听着小丫头说,当听到对方说静妃原先是宣宁帝的侧妃时,她回想到了原着中的一号人物,就和鸢儿确定一遍:“静妃娘娘可是姓沈?”
“原来主子晓得静妃娘娘啊,静妃娘娘的确是姓沈,是沈太傅的孙女。”鸢儿点点头,又同她说了静妃的身份。
得知静妃是沈太傅的孙女后,姜澜雪总算能确定这静妃就是原着中那位先皇赐婚的侧妃,原着里写她安分守己,不争不抢,是个佛系的性子。
姜澜雪到底有些意外,如此佛系的静妃竟会掺和到这件事里。
虽觉得有些奇怪,但她也没想太多,人家好歹算是帮了她。
“经过昨日之事,静妃娘娘又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里,想来陛下也对静妃娘娘有了不一样的印象。”鸢儿在一旁自顾自的说。
听到这番话后,姜澜雪莫名有种静妃帮她目的不纯的感觉,问就是女人的第六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