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多病你要弑父不成?”
单孤刀又惊又怒,急忙止住身形,挥刀抵御,足足斩出数百刀,才求得一线生机。
“呦呵,老东西,刀法不错啊!”
方多病略感意外,大手一挥,隐匿的弓手纷纷现身,数百根箭矢再次对准单孤刀。
“老东西,且看你还能不能再扛住一次。”
“且慢!”
魂差点被吓飞,单孤刀急忙喝止,看向方多病痛心疾道:
“方多病,你方才莫不是没听见?”
“我啊,你的亲生父亲啊!”
“你现在让人拿弓箭对着我是何居心?”
“是何居心?”
方多病轻笑起来,纵身一跃,三两步行至单孤刀身前,愤恨道:
“我是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?”
“那我便告诉你,我想杀了你,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。”
“原本,念在你是我生父的份上,我对你无恨无怨,只将你当做陌生人。”
“直到你丧心病狂绑了我娘和我爹。”
“单孤刀,你行此举是可有顾及我半分?”
“你甚至还恬不知耻的,以此事在辰安兄那里挑拨离间。”
“如此行事,难道我不应该杀你吗?”
“逆子,你就是个逆子。”
单孤刀气急,破口大骂,愤恨道:
“你要是敢杀我,方则士夫妇就会因你而死,你会永远活在愧疚中。”
“那可未必!”
方多病冷笑一声,手一招,弓手们迅逼近,将单孤刀退路尽数封死。
“李相夷,阻止他,否则,休要怪我!”
再次举起手中信烟,单孤刀放言威胁。
他是真摸不清方多病这个逆子的秉性,万一他下令放箭,自己不就凉凉了吗?
相比之下,还是昔日的师弟他更为了解。
他断定,李相夷绝不会让岑婆她们有丝毫意外。
“好好好,单孤刀你当真是欺软怕硬的好手啊!”
被这份无耻秀到,李辰安不由鼓掌称赞,轻笑道:
“单孤刀,你莫不是真以为,李相夷是舍不得杀你吧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单孤刀一愣,心中涌出些许不好的预感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笛盟主不是说的很清楚,来看戏吗?”
“还是专门为你唱的戏。”
“诸位皆可现身瞧瞧,十年前布局引起金鸳盟跟四顾门大战,”
“隐姓埋名十年,誓要颠覆朝廷的南胤皇裔,昔日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,究竟是何等模样!”
李辰安朗声大喝,丝毫不掩饰目中的嘲讽。
荒野间,忽的涌现出上百根火把,人头攒动,议论纷纷。
“原来当年的大战,是他这个畜生引起的。”
“听说他还是李相夷的师弟呢,真是畜生。”
“何止,没听三殿下方才说,他还是南胤余孽呢…”
火光照耀下的每一张脸,单孤刀都认识,每一句嘲讽,都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御赐天龙杨昀春,金鸳盟无颜,百川院佛彼白石,普渡寺无了和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