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仅有的法律常识也知道,这是不得了的大事,不能去医院,不能找警察,甚至连这个门都不能出。
火炎躲在电线杆下,如果不是遇到她,应该也会挟持着别人,带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夏雪很庆幸火炎遇到的是她,可现在他仍然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境,火炎的生命像昙花一般脆弱。
外面的雨声突然大了起来,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棱上,也敲在了夏雪的心上。
她逐渐冷静了下来,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帮火炎把身上的伤给挺过去。
她去打了一盆热水,用毛巾浸湿了。
她帮火炎把上衣脱掉,仔仔细细地帮他擦了脸,耳朵,脖子,还有腋下,前胸,后背……
她擦过的地方脸红地根本不敢细看。
可后来看见了火炎那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,她全部的身心都被吸引了过去。
夏雪颤抖着手,摸着那一道道的疤,有深有浅,一看就是新伤加上旧伤,纵横交错。
火炎,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?
夏雪擦了擦眼角的泪,又帮他脱下长裤,把腿上也细细地擦了擦。
内裤她不敢脱,更不敢看那高高挺起的部位,她又打了水帮他洗了脚。
全部都忙完之后,给他套上了自己的睡裙。
自己的睡裙明显小了,套在火炎的身上像是大人穿着孩子的衣服,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忙完了,她也出了一身汗。
床被火炎占了,她只能趴在床边,担心的陪着他。
到了后半夜,雨声打在榕树的树叶上,形成了一片一片的雨幕,柔软的树叶被砸得抬不起头来,却仍然倔强地挺立着。
床上的火炎睡得极不安稳,他不停地晃着脑袋,似乎陷入了某种噩梦之中。
夏雪赶紧去摸他的额头,果然在后半夜火炎起烧来,温度烫得吓人。
她赶紧再去打水,用冷毛巾给他降温,她又去冲了一点淡盐水,想要给火炎喂下去。
火炎的嘴唇闭得很紧,似乎牙根还在紧咬着,她怎么撬也撬不开。
水顺着他清冽的下巴流了下去,被子都被淋湿了。
她努力了几次,一次都没有成功。
夏雪急了,温度降不下来,水也喂不进去,到底该怎么办?
眼见着火炎的嘴唇白干裂,她只好一遍一遍地用棉签蘸着水,给他润润。
到了后半夜,也是人最困的时刻,夏雪困意来袭,有些撑不住了,她的头歪在了一边,棉签搁在了火炎的嘴边。
啪得一声炸雷,把夏雪从困意中惊醒,她拿起棉签,惊恐地现棉签前端的棉花居然不见了。
她赶紧在火炎的脑袋边翻找,都没有。
她脸色白,只有一个可能,棉花进了火炎的嘴里。
棉花进到人的肚子里,会怎样?夏雪慌得六神无主。
她轻轻地唤火炎,用手小心地碰他的嘴,想让他张开给她看看,棉签到底在不在。
火炎正难受着,身体里火烧得厉害,他梦到了自己被放进了蒸笼之中,周围的热气在烫着他的皮肤,火辣辣地疼。
他烦躁地想要扯掉身上的衣服,汲取一点点的凉意,突然唇边递来了一只冰凉的冰棍,他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