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甜和张兰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:“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生,我们一定要想办法。”
三个人嘀嘀咕咕,在宿舍里咬起了耳朵。
胡珂看着下面人帮他草拟好的开除夏雪的决定,心中尘埃落定,只要这小姑娘一被开除,基本上学校就定性了,这是一个恶性事件和他们化学系没什么关系,化学系反而是受害人,在这件事情上,他作为系主任不会再有什么责任了,而且他还保住了李媛媛这么一个科学的奇材。
他长舒了一口气,抿了一口茶,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让邢队的女儿拿到那个优秀毕业生的名额。
这个还是相对比较好办的,他作为系主任打个招呼,是人都会卖他的面子。
学校网站上的消息一出,火炎第一时间看到了,他气得牙齿都在打颤,一拳捶向了床铺,床上立刻被他砸下了一个漩涡。
在这关键时刻,他根本保护不了夏雪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学校的这群人污蔑。
啊!
他突然一阵头疼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开始咬着,昨天是第一次进行针灸,针灸完了之后,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,脑子里像是有一只虫子在不停地爬着,让他一会儿头晕,一会儿恶心,难受的想要用头哐哐撞大墙。
今天被夏雪的事情一刺激,这种感觉又来了,脑海里飞过了像电影画面一样的记忆的碎片,断断续续得残破不堪。
他痛得倒在了床上,医生曾经跟他说过,做完针灸之后会比较痛苦,千万要保持心情的平和,但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种痛苦。
他的头上瞬间出了冷汗,眼睛都不敢睁开,他只要勉强睁开眼睛,会看见眼前像有无数个飞虫飞过,他捧着他的脑袋在头上在床上翻滚着。
护士进来一看,吓了一跳。
“火炎,你怎么了?”
火炎抱着他的头,艰难的说出了个字:“疼……”护士赶紧去找来了医生。
几位专家给火炎检查完之后,叹了口气,没有什么办法,这就是他们开始讨论的治疗方案。最后为了降低风险,定下来是用针灸的方式先将他的血块进行迁移。
但是在血块迁移的过程中,会触碰到其他的神经,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,难受是肯定的,但这样的安全系数应该会是最高的。
跟进来的另一位专家鼻子里哼了哼:“我说了吧,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,还不如我一刀下去,一劳永逸。”
两位专家互相瞪了瞪眼,对火炎这种症状也是束手无策。
“实在不行,给他加点止疼吧。”
一针药物下去,火炎的头疼稍微缓解了一些,在他的脑海中蹦出了无数的碎片,是他曾经在那一年的集训过程当中学会的一些知识。
一个一个的代码在他的脑海中跳舞,他突然抓住了其中一段,这一段代码是他当时特意研究过的,像一张纸展现在他的面前,每一个字符都是那么的清晰。
火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,走到了电脑前,打开了编程界面,他的两只手飞快地敲着键盘。
没过一会儿,脑海中那一大段的程序全部都默写了出来,经过调试之后成功了。
大概在晚上的时候,江山大学的网站上的那张公告像被撕裂了一般,公告被污蔑造谣这4个字密密麻麻组成了马赛克,挡在了原先的文字上,远远看去,像是一张被涂黑的纸。
而在右上角还留了4个大字,仍然是造谣污蔑,血淋淋的字鲜红,还在向下滴着血。
校长是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接到催命一般的电话。
“你说什么?学校网站被黑了?”
“是,那一早挂出去的公告被黑了,其他的内容都没有变。那条公告上面污蔑造谣几个血淋淋的大字,看上去十分的骇人。”
校长气得火冒丈:“学校的安保措施呢?学校的计算机系都没人了吗?”
对面沉默了。
“有没有追踪到Ip地址?”
“他们追踪到了,好像是一个境外的地址,根本查不出来源。”
校长气得扔了手机,在他上任仅三个月,先是化学实验室爆炸,接着再是网站被黑,如果再来个什么事情,他这校长的位子估计也要不保了。
“给我想尽一切办法,把网站恢复,其他的事先往后放一放。”
气急败坏的校长连带着学校的It人员整整忙了一个晚上,终于在第二天一早,把网站给恢复了,但是那一条公告像被附了病毒一般,只要挂上去立刻会被黑。
他们只能去请示校长:“是不是把这个公告先从网站上撤下来?这很明显,人家就是设计了一个程序,你只要有这份公告,立刻就会黑学校的网站。”
校长憋屈得心里像是吞了个苍蝇,自己学校的人怎么连个黑客都搞不定?
他无奈地挥挥手,只能先把网站上的这则公告给撤了下来。
为了解决这件事情,原本应该定于第二天下午召开的校长办公会也推迟了。
办公会是一周召开一次,胡珂有些心急,这件事情就怕夜长梦多,赶紧把夏雪开除了,才能将这件事情定性。
他拿着下面人拟好的报告去找校长,结果,连校长的人影都没见着,听说是被教育部门喊去谈话了。
审讯室内已经满了个48小时,按道理夏雪应该被放出来了。
管甜、张兰兰和乔诺三个人在门口等到了那一刻,并没有看见夏雪出来。
她们相互使了个眼色,将事先做好的横幅在警察局的门口用力扯开,鲜艳的全白色的宽幅横幅挂在了警察局的门头。
上面写了几个大字:警察办案颠倒黑白,还我室友清白。
周围立刻围过来了一些路过的居民。
几个女生在门口群情激昂得和大家说着夏雪的冤屈。
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,非要被学校冤枉成是纵火犯,警察也不好好的调查,反而把她关了48小时都没放出来,你们说这世界上还有公平吗,还能相信警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