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芩一进门,就看到儿子倒地,吓得脸一白,赶紧跑进来。
手指伸向儿子的鼻下,还有呼吸,但!
她怒瞪一群看戏的:“你们这群黑心肝的,看到我儿子倒在地上都没人管!你们高奢就是这样待客的吗!”
有人来了,江印照一个急刹车,直愣愣地滑到薄易川跟前,睁着水汪汪的眼睛,盯着把薄易川抱在怀里的季芩。
目光打量,全是审视。
这,就是芩姨啊,好久没见,女强人设越明显。
短,西服,消瘦的脸颊轮廓凛冽,以往的和蔼变成了刻薄的狠劲。
当初跟她妈撕的时候,凶悍得很,最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,再也没有见过。
季芩注意到她,挥手驱赶:“哪来的畜生,滚一边去!”
江印照鼓起腮帮子,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她叫畜生呢!
江如珏捞起,把福宝放到肩膀站着,阴阳怪气起来。
“是您啊,好久不见了芩姨,我记得您说过的,您儿子就算是死,也不会凑到我们江家面前。”
“要是凑,就打断他的腿,请问,他断几次了?”
季芩的表情扭曲了一下,冷笑道:“牙尖嘴利,怎么不说你妹妹不要脸,非要往我儿子身上凑!”
江如珏气绝,暗瞪肩上的江印照,都怪你,不争气!
江印照炸毛,关她什么事,要怪就怪霸占她身体的恶灵!
杂乱的脚步声响起,叫来的医生过来了,接过薄易川检查。
汪春暖站出来介绍自己,解释不是不管薄易川。
他们什么都不懂,万一伤着就不好了。
这不,叫了医生过来,医生嘛,更专业。
缓过来的江妍跟看到主心骨,哭着过来,想要告状。
季芩警告地瞪了她一眼,示意闭嘴。
哭哭哭,哭什么哭,哭丧呢!
季芩冷着脸没说话,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儿子。
江妍害怕,她的倚仗就是季芩。
季芩生她的气,还会给自己说好话,让她嫁给季砚淮吗?
江妍咬牙,指着对面的福宝:“季阿姨,是她,她打的薄先生!把薄先生推倒在地上,声音可大了!听着就疼,还踩着他的心脏一直跳!”
“什么!”季芩气得抖,踩着高跟鞋过去,要抢福宝。
江如珏哪会让她如愿,步步后退。
季芩指着鼻子骂:“你们江家好样的,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,自己不动手,让个畜生打我儿!把她给我,我要弄死她!给我儿子报仇!”
江如珏的脸冷下来:“你敢动一下,我就打断你儿子的腿,一辈子都别想下床!”
“鹿瑜就是这么教儿子的?好!好的很!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我儿子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,还有理了?”
“我告诉你江如珏,你最好祈祷我儿子没事,不然……”
“行了,吵吵嚷嚷的,还要不要检查了!”
医生脸色难看一吼,季芩心咯噔一跳,也不敢吵了,上前问:“医生,我儿子没事吧?”
医生检查完,摘下听筒,冷哼一声:“好得很!一点事都没有!”
季芩皱眉,怎么会没事。
她抱着儿子的时候身体僵硬,叫他没反应,就瞪着眼睛,怎么会没事?
高奢叫过来的医生靠谱吗?
医生睨了她一眼:“他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