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印照被吓得一哆嗦,眼睛瞪大,紧紧地抓着季砚淮的衣领,吃惊看他。
不得了了!
一火,刚刚的怨气变成了浓浓的死气。
这是要死了哇!
江印照后腿蹬了蹬,爬到小舅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。
季砚淮轻蹙眉头,眼神询问真假。
江印照笃定点头,是真的!
季砚淮垂眸,一缕微光在眼底掠过,他抱着江印照起来,动作轻柔,喊住已经往外走的潭间皑。
潭间皑大手一挥:“你不用劝我了,我已经决定好了,现在就跟她说清楚!离婚!必须离!”
季砚淮开口:“我不是在劝你,我只是看你今天印堂黑,恐怕有血光之灾,改天吧。”
潭间皑:“???”
火冒三丈的他瞬间熄火,表情古怪:“你再说一遍,我没有听错?”
季砚淮是怎么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如此滑稽的话来?
季砚淮微抬胳膊,怀里的小东西便顺着力道爬到他的肩膀站着。
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闪烁着浅浅的光芒,不知道是不是潭间皑的错觉。
竟然在这只小东西的眼里看到了跃跃欲试。
她在跃跃欲试什么?
季砚淮轻笑:“冷静了?清醒了?不用我提醒吧,你的妻子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。到时候她要死要活,情绪激动,你能保证不会出事?”
潭间皑似想起了什么,脸色难看,有些颓废。
身材魁梧的他无措的像个找不回家的小孩,捂脸蹲下。
江印照歪头,蹭蹭季砚淮的脸,疑惑他咋了。
季砚淮小声道:“情场失意。”
江印照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,趴在肩上,盯着潭间皑的头顶,以及身上散的死气。
好奇怪哦,这人跟之前遇到的房阿姨不一样,怎么看不到预警。
潭间皑是个成年人,情绪很快就调整好,他拜托季砚淮,这段时间借住一下。
他得好好想想,怎么离婚。
江印照给君镜接活了,想离婚可以找君镜,君镜打官司杠杠的!
季砚淮觉得可以,多找几个律师商量胜算大。
毕竟潭间皑的妻子,难缠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潭间皑情绪不对,但还是回到岗位工作。
季砚淮目送他离开,侧头顶了顶江印照的脑袋。
“回去?”
江印照撇嘴:“不要,我们偷偷溜出去。”
季砚淮迟疑:“这不好吧?你二哥会担心的。”
“离开后再跟他说呗。”
季砚淮唇角微勾,嘴上却说:“可是……”
江印照斜了他一眼,爪子戳向他上扬的嘴角,鄙夷道:“少给我装,以前带着我偷溜出去的时候,不见你这么唧唧歪歪!”
“现在长大了,就知道矜持了?”
江印照爪子一挥,号施令:“快走!”
季砚淮轻笑出声,手落在她后面扶着:“行,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