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能力不限于此,跟警方合作破了不少的冤案。
他就是律师界的传说,不光是能力,还有对未婚妻的忠诚。
一生未婚,为对方的父母养老送终。
而他的父母也是值得敬佩的。
他们没有阻拦过君镜的选择,而是默默的支持。
君镜送走了自己的亲人,看着朋友们老的老,走的走。
他这一生唯一的遗憾,是他快要死了,而花还未开。
君镜躺在床上,望着摆放在窗台上,已经开出花苞的君子兰。
他有气无力,满眼不舍:“小栀啊,对不起,我等不到你了……我食言了,你别生气,如果……”
“没有如果了,你会一直在,而我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对不起小栀,我撑不住了。”
君镜的眼皮越来越重,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。
迷迷糊糊间,他似乎看到了生前的小栀在向他招手。
一如当初青春靓丽,而他,已是两鬓斑白,丑陋不堪。
他释怀一笑,也好,不管是幻觉还是什么,临死之前能见到她,足够了。
他的眼睛缓缓闭上,小栀摸向他的脸,随后狠狠地扇了一巴掌。
“澡都没洗,睡什么睡?!快起来!你熏到我了!”
君镜一激灵,坐了起来。
他脑子醉昏昏的,愣愣看着面前,撑着腰,气鼓鼓的少女。
他拼命的揉着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又继续揉,揉的眼睛都红了,愣是不敢碰,怕一碰她就碎了。
“我……我是在做梦吗?”君镜哽咽,说话间,眼泪落下,眼前一片模糊。
初栀噗嗤一笑,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脸。
“笨蛋,开花了,你没现吗。”
初栀拉着他,要带他去看窗台上开的艳丽的君子兰,腰间一紧,就被反压在床上。
君镜抵着她的额头,哭着笑着,说了句:“真好,你回来了。”
初栀微愣,知他心中的苦楚,伸手回抱,亲了亲他的唇。
君镜本能的追着,她躲开,说了句煞风景的话。
“你助理结婚宴的酒就这么好喝吗?臭死了!不洗干净不给亲!”
君镜的眼睛亮晶晶的,抱着她走进浴室。
“一起。”
我们一起,再也不分开。
自君之出矣,明镜暗不治。[1]
自从她走后,明亮的镜子已不再光亮。[2]
我无法窥探自己,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。
我苦苦等待,思念她如流水一样,永无止境。
我苦苦哀求,能与她在梦中相见。
才知道,镜子蒙尘埃,会迷失自己,看不清,也随之堕落。
她是我的光,她一出现,镜子亮了,镜子中的自己也活了。
光与镜子本该就是要一同出现的。
——我的妻,初栀。
君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