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外面隐约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,验证了施诗所言非虚。
不久,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在李永兰的引领下踏入店内。
施诗面带微笑与他们打着招呼,而李永兰则主动为警察们倒上了水,这份热情和之前对待白树成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施诗向警方陈述了情况:“这个人到我们公司来骚扰滋事,是否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的规定?”
警察立刻动手准备将白树成带走。
白树成连忙辩解:“我是她亲爹,亲爹找女儿商量点事,怎么能算是骚扰呢?”
施诗返回自己的小办公室,再次出现时,手中握着一份法院的判决书。
那份文书清晰无疑地记载着,白树成不得骚扰施诗。
白树成愤愤不平地咒骂:“你是不是有病,这样一张破纸还随身带着。”
施诗因近年来极少回镇上,便把家中重要文件全都带到了县城,此刻对于他的咆哮,她连反驳都懒得给予。
经过警察的核实情况,他们决定将白树成带走。
白树成立即高声呼喊:“你身上还流淌着我的血脉,法院的话就是圣旨吗?你若这样做,我也去法院告你,让你颜面扫地,看你的生意还能不能做得下去!”
施诗只是淡然一笑,轻描淡写地回复:“悉听尊便。”
“施诗,你真要再次跟我对簿公堂?别忘了,你现在是个老板了,就不怕人笑话,让你颜面扫地?”
白树成试图用最后一丝威吓挽回局面。
“我不必亲自出马,花钱请个律师就能跟你周旋到底。没错,你没听错,我宁愿把大笔的钱给外人,也不会再给你分毫。”
施诗的话语,如寒冰般坚硬,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见施诗那般毅然决然,两名警察也不再多言,迅从腰间摘下铮亮的手铐,对着白树成严厉警告,若再不自行离开,可休怪他们依法执行公务,毫不客气。
白树成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,这算哪门子依法办事?
看来,之前的些许顾忌与保留,实则是他们在给自己留些颜面,那无声的眼神交流中,已是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施诗与李永兰则以礼相待,客气地将他们送到门外。
警察们不由分说地将白树成推搡进警车斗里,随后,与施诗简短告别,那场面,似乎在无声宣告着某种微妙的平衡。
直至此刻,白树成方知,施诗与这小镇派出所的领导亦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。
原来,在他们紧急出动前,领导特意叮嘱,此事需谨慎处理,务必重视。
天水公司作为县内屈一指的私营企业,其展对地方经济的影响深远,上级明确指示,各部门务必全力以赴给予保护与支持。
回想起以往追随陈本章时,耳畔时常充斥着类似的官场套话,他对此并不陌生,但正因如此,心中的绝望才更加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