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开始烦躁了,她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案子,以往被她揪住的破绽,很快就能顺着摸到线索。
她胡乱将额前沾着汗水的乱发撩到耳后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一只手拍在她肩膀,传来李观棋的声音:
“小南姐,打起精神来,我们还。。。。。。还要找回场子呢!”
姜南瞄了李观棋两眼,确定这小子不是在用自己的话讽刺自己,这才点点头。
姜南长长舒出一口气,说道:“我们再撸一遍,如果哈巴德太太说的是真话,她真的看到一个男人去了她包厢,那我们可以排除列车员,因为这时他过来敲门。”
“我们再假设列车员是男人的同伙,那这个时候,他不应该给哈巴德太太做不在场证明才对,将疑点转移到哈巴德太太身上,对那个男人来说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李观棋沉默一会儿,说道:“如果哈巴德太太是同伙呢,男仆下药,男人和哈巴德太太通。。。。。。过连通门进入行凶,然后按铃,让大家误以为在那个时间卡塞蒂还活着。”
姜南摇头:“如果哈巴德太太是同伙,男人怎么会把刀放在她的洗漱包里,哪怕带出去找个地方随便一扔也好,哈巴德太太的嫌疑也能减少很多。”
“假设哈巴德太太是凶手,那给她做不在场证明的列车员嫌疑就提升了,可在哈巴德太太说在包厢看到男人时,列车员却说了相反的话。”
“这就很不合理,即便是不想让大家知道,也不该在这点上有出入。”
“这样的话,烟斗通条和手帕就是为栽赃给上校,和伯爵夫人或公主,既然这样,那作为同伙的列车员,何必为上校和秘书作证。”
另一边的沈铮杨大民,一条线索不通,又开始在另一条上寻找突破。
杨大民叹气道:“我们在卡塞蒂的枕头下找到手枪,秘书也说过他接到恐吓信,而他身处列车这个陌生的环境,本应更加警惕才对。”
“可为什么男仆却说他需要安眠药剂才能睡,这很矛盾。看来秘书和男仆之间有一人在说谎。”
沈铮皱眉道:“如果秘书是凶手,完全没必要在现场留下烟斗通条,毕竟,他和上校做了相互不在场证明的,这一点说不过去。
“我们再看男仆,如果他是凶手,既然想到用物品栽赃别人,当然也会想到拿走指证自己的物品,可事实是,杯子就留在现场。”
“还有他和意大利人有相互不在场证明,意大利人的底细很干净,跟任何人都没关联,没必要撒谎给男仆证明。”
杨大民:“十二名嫌疑人来自各个地方,不同阶层,可却相互交织在一起,里边透漏着古怪。”
“假设男仆和意大利人是同伙,那相对应的秘书就是无辜的,而秘书的不在场证明是列车员做的,那列车员也是无辜的吧。哈巴德太太是无辜的,那她就真的见到了男人,列车员坐在走廊的小座位上,对车厢一览无遗,铃响了,他走过去敲门,却没见到哈巴德太太口中那个男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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