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感受到了太姝那道锐利的视线,男人浑身一僵,如一只受惊的鸵鸟般,迅伸手将怀中菲灵的脑袋用力摁下,并色厉内荏地叫嚣道:“看什么看?再敢乱看,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珠当球踢!”
太姝冷眼旁观,不紧不慢地从头到脚审视起这个男人来,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情:“就凭你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,啧啧啧……也难怪没女人看得上你。”
菲灵膝盖使劲顶他某处,快离开男人怀里。
随即看向太姝,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,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两人可真够奇葩的……”
一个自以为是,强要自己爱上他。
一个自大狂妄。
都不是什么好鸟。
被撞得老疼了,莫言只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阵阵黑,额头上更是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,过了好半晌,他才勉强直起身子,声音沙哑地质问:“灵灵,为什么?”
菲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冷漠地说道:“莫先生,请你搞清楚状况,我跟你只不过是单纯的雇佣关系而已,为期三个月,如今时间已到,我自然要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,我不相信。”莫言情绪异常激动,他瞪大了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地大吼道,“你之前明明对我那么好,甚至还亲口说过喜欢我,难道这些全都是骗我的吗?”
一旁的太姝见状,忍不住嗤笑出声,毫不留情地插话道:“这位先生,麻烦你先去撒泡尿照照镜子,好好看看自己那张脸,就凭你这副穷酸模样,哪里值得人家姑娘看上你啊?我看你呀,还是别再做白日梦了!”
莫言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,他恶狠狠地瞪着太姝,一双眼睛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猩红,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。
然而,太姝却对此视若无睹,她潇洒地转过身去,对着菲灵温柔地说:“我们走吧,像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浪费宝贵的时间。”
话音未落,她便紧紧拉住菲灵的手,毅然决然地迈步离去,连头都没有回一下。
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,莫言的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,他怎么也想不通,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……
走到街道尽头,太姝这才放下手。
“报酬拿来。”
菲灵满脸黑线,两手一摊,“我现在没钱。”
“没钱就让我干活,想白嫖?”双目紧盯,瞧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太姝一声冷笑。
刚好原主的仇还没报完。
她不介意收拾一顿。
被女人那目光死死盯着,菲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!!
她的直觉向来准得离谱。
面前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。
万般无奈之下,菲灵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张黄色符纸,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,然后那符纸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,无风自动地飘向了远方。
没过多久,太姝就惊喜地感觉到有无数的功德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。
她的眼睛闪闪光,还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,心里美滋滋地想:虽然不多,但这女主的功德还真不少啊!
被太姝那轻飘飘的眼神一扫,菲灵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,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,你想干什么,我的报酬可都给了。”
菲灵心里那个后悔啊,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,早知道刚才就不向这个女人求救了!
要不是自家师父的底牌没有莫家多,自己也不会被莫家掣肘啊!
太姝心满意足地收了功德,拍了拍手,“放心,我对你没兴趣。不过……”她上下打量着菲灵,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要是你,就离莫家远点。”说完,太姝转身就走。
菲灵站在原地,看着太姝远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她想起太姝刚刚的话,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。
或许,她真的应该重新考虑自己和莫家的关系了……
太姝在这个世界瞎转悠了好久,身体像个海绵似的,无意识地吸收着这个世界的负面能量。等她觉得吸得差不多了,这才拍拍屁股离开这个世界。
看着原本黑黢黢的世界变得亮晶晶的,妖妖灵嘴角直抽抽,这叫差不多了?主人你也太厉害了吧!
太姝离开世界后,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。空间中弥漫着奇异的光芒,四周一片寂静。
她好奇地探索着这个空间,忽然间,一道神秘的声音响起:“恭喜你完成了本次任务。”
太姝惊讶地四处张望,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“不用找了,我就在你身边。”声音再次传来,“你吸收的负面能量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,现在你有两个选择。”
太姝一脸冷漠地问道:“什么选择?”
“一是携带这些能量回归现实世界,从此过上平凡人的生活;二是继续逗留在这片漆黑幽暗、伸手不见五指的神秘空间里,去追寻和挖掘更为强大恐怖的力量源泉。"那个声音用一种异常肃穆庄重的口吻向太姝解释着眼前的两种抉择。
太姝稍稍沉默思考了片刻之后,眼眸之中猛然闪过一抹决然与坚毅之色:"我选择……将你斩杀于此!"
伴随着太姝做出这个惊人决定的刹那间,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,一股无法形容的庞然能量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疯狂翻涌而出。眨眼之间,原本阴暗深沉得令人心悸胆寒的空间竟然在一瞬间土崩瓦解、灰飞烟灭。
而就在这空间彻底消散毁灭之际,一只身材娇小玲珑的松鼠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太姝的视野当中。
妖妖灵见状,忍不住出一声轻笑:"噗!这只松鼠难不成是抽烟过度把嗓子给烫伤了?刚刚听它说话的语气,我还误以为是个年迈苍苍的老头子呢。"
太姝柳眉微微一挑,并未过多言语,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朝着那只松鼠轻轻一点。
还没等松鼠来得及开口求饶或者做出任何反抗举动,它便在转瞬间化作一缕轻烟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