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她终于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,找到了那本灰尘扑扑的《锁灵簪记》,此记中说,锁灵簪缘自一个上古的一个爱情事故,那时天地初开,万物混沌,有一个美丽的女子,她爱上了一个男子,可是她的家人却不允许他们在一起,对她多番阻拦,她为了与心爱之人相守,炼制了锁灵簪,隐藏了自身的气息,令她的家人不能找到她,从此,她与她的爱人过上了幸福且自由的生活,但是,紧接着,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……
书中读到此处,青灵见后面的书页好似被虫咬坏了,她喃喃道:“到底生了何事呢?”她继续翻看,后面都没有对这个故事的续写。倒是介绍了锁灵簪的解法,便是需要集齐三滴泪,一为爱人之泪,一为挚友之泪,一为亲人之泪。将这三滴泪滴入灵簪中,便可复归本貌,释放本身。
青灵看到此处,不由地犯了愁,这亲人之泪倒还好说,将那沃源小侄暴揍一顿,取了他的泪倒也容易,这挚友之泪嘛,免不得找一找小八了,也不知她下凡可回来了?可这爱人之泪,倒是难了。如今自己与这禾兹是夫妻,明面上也算是自己的爱人,也不知他的眼泪能不能奏效?
她叹了一口气,道:“阿凤,你说,那禾兹算不算我的爱人?”
阿凤飞了过来,小黑眼睛一转,道:“青姐姐,我方才在一楼看到一本书,上面说,这凡间女子,会与她的爱人结为夫妻,你与禾兹殿下已为夫妻,照此推理,他自然算你的爱人。”
青灵照此一想,似乎阿凤说的也有道理,便将此书揣在怀中,带了阿凤准备回去。
走到阁楼门口时,那守门的女仙竟然将青灵拦住,她道:“天妃娘娘,请留下阁楼的书。”青灵被她一挡,笑道:“仙子,我不过借回去看几日,便送回来。”
那仙子瞬间掏出她脖子上挂着的一面镜子,说道:“如此,请容小仙将这一切记录下来,到时候天帝若要责罚小仙,小仙也有个证据。”
青灵挑眉一看这劳什子,只觉得越看越眼熟,这……这女仙好似是那羽族的公主,叫鹦秀公主。
听说,她是唯一一个不为禾兹的美色所迷,反而想录了禾兹的窘事,将这影像卖钱,好好搞事业的一枚女侠般的人物。
之前听说她被禾兹罚到天宫扫地,没想到,扫了几百年,她道愈上进了,还升到了这天书阁。
她这是和天家有仇么?如今又要录起天妃来?青灵想她一路走来,也是不易,此事闹大,以天帝那护犊子的心思,如今自己背靠幽冥界好乘凉,哪有她好果子吃?便泯笑着掏出怀中的书本道:“方才看得入迷,倒是忘了,冤家宜解不宜结,鹦秀公主言重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她朱唇轻启,几百年了,连自己的族人也觉得她丢了羽族的脸,说她是个异类、是个闯祸精,族人都如此,谁还会叫她一声公主?她这么努力,不过是为了将她身为侧妃的母亲接出羽族……
青灵问到: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你就是那日……”她忽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,早已不是花族仙子青灵,而是幽冥界的莫柳。
她寻思一番,道:“那日……我见神职牌上所列。”
这鹦秀公主收了书本后,之前眼中那种不屑的神色顿时消失,她说了一句:“天妃天真善良,对人没有分别心,在这天宫,务必处处小心。”
青灵闻言,知她好意,但却未放心上。
自己并不会长居此地,她才不会做这局中之人,作茧自缚,待得锁灵簪解开,就连那沉鱼君,也别想知道自己去了哪里。
她回到战神殿,便见赤焰那小子蹲在殿门口,见她过来,就立马站了起来,语气紧急道:“柳妃娘娘,你一大早去了何处?殿下寻你不着,很是生气。”
青灵瞅着赤焰那模样,说道:“哦?他要寻我?”
那个我字,青灵说的阴阳怪气,还带着几分不相信。
她进去一看,那禾兹一身金衣,正端端坐在殿中。他见青灵进来,本以为她会对自己行礼,谁知她立马坐下,自顾自喝起水来。
禾兹一拍桌子,冷冷道:“本君只道你是幽冥界人,不通天界礼仪,原是一个毫无礼数之人。”
青灵惊诧地头来,几口水润了嗓子,便道:“喔,如果殿下需要,我们乃是爱人,爱人之间,不必如此生分,大可直言。”
青灵站起身来,对着禾兹恭敬一拜。
“如此,殿下可是满意?”
禾兹闻言,一口茶水喷了出来,他道:“罢了,你既在此,我们便好好一谈。”
“谈?”青灵一听此事,倒也并不意外,她与这禾兹,并无情义,看来他是要对自己约法三章了。不如趁此机会,要他一滴泪,以解我眉头之急?
“唔,殿下,一切都好说,我也……正有此意。”
此时殿中一片肃穆,这二人哪里像是一对夫妻,倒像是敌我交战的双方。
禾兹冷冷一笑,以极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青灵,便将脸别向一方,再不看青灵一眼。他道:“本君知你,费尽心思,唆使你那狮兽抢得绣球,不过是为了嫁与本君,将来得以登上天后之位。”
禾兹说到那天后之位时,青灵脸色一暖,她道没有想到之后的天后之位,会是如何荣耀,不过回忆起今日众神对她的反应,她实在觉得有意思。
禾兹瞥了一眼青灵,见她神色微动,似有欢喜之意,更加印证了他心中所想,他嫌弃地别过头去,冷哼了一声,到底是个趋炎附势、追名逐利之徒。
他又道:“可是本君,早已心有所属,此番娶你,乃是迫于父君之力。”他说这番话时,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压迫之感,更像是一种运筹帷幄,怀着曲线救国的心思。
青灵点了点头,本草早就知道,你爱得不就是我的师兄,季白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