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让苏怀安更想哭了,虽然一直浑浑噩噩,但他这一刻知道,他真的失去这个女儿了。
在女儿面前流泪好像有些丢人,所以他转身离开了。
苏棠看着苏怀安离去的背影。
有种训了儿子的感觉。
苏棠对于怎么处理这个父亲也纠结过。
这个人没主观上做过什么坏事,但会轻易被人利用做一些不自知的事。
苏棠是有厌蠢症的。
这样的人是自己的父亲,说实话挺危险的。
苏棠在改造他和解决他之间选择了无视。
互不打扰是她最后的善良了。
如果以后还在她身上犯蠢的话,她不介意吃了所剩无几的良心。
父亲这种生物并不能影响苏棠的心情。
不在意生死,还没有道德话,真的不要太舒心。
除了和谢时宴的约会,苏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隔天,风和日丽,这天气一看就是个干大事的好日子。
“流云,要不我们出去吃个早膳?”苏棠提出了一个自以为寻常的建议。
但流云看来却很奢侈。
“小姐,您目前负债一千四百五十两。魏叔虽然不收利息,也无妻儿老小,但我们最好还是还了。”
“这……咱们凭本事借的,不还问题应该不大,魏叔现在打不过我。”
“小姐,你应该目光长远点,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,最好在他生前我们不要欠他钱,做一个守信的人,这样以后继承他的财产更有利。”
“魏叔,应该是不会成亲了。”流云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苏棠对流云投出了五体投地的眼神。
这觉悟,高,实在是高!
“当然长公主送您的东西,你要是当一些的话,这个早餐也是可以外出吃的。”
“不,我觉得还是府上的早餐更健康更营养。”这到手的东西都还没捂热乎,怎么能为了一口吃的就当了。
“小姐,您能这么想就好,您以前从来不在乎吃什么。”
“现在大概是眼看条件要变好了,提前飘了……”苏棠说道。
她知道流云只是随口说说,但她确实从未掩饰与原主的不同,都穿越了,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,那她就只能想个舒服的死法了。
人一旦真的不怕死,那怎么活着都不可怕了。
两人最后还是乖乖的在府里用完早膳就出门了。
流云按照苏棠的吩咐,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和角度拦住了户部右侍郎简大人的马车。
车夫看着突然冒出来,停在车前不远的人,死死勒住缰绳,在差不多就要要撞到流云时堪堪停住了马车。
虽说虚惊一场,到底还是有些恼火,语气不善地说道:“姑娘,你不要命了!”
“我这命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要不是我勒马及时,你现在还哪有命跟我说话?”
“那你不是及时勒住了吗?”
“那万一我要是没停住呢?”
“那是你有万一,我没有万一。”流云觉得这人脑子拎不清,她又不是要寻死,谁没把握往马车前面站。
简章脑袋磕在了马车上,缓了好一会儿。听着车外的两人毫无意义的争吵。便掀开车帘问道:“姑娘,你拦住我的马车,所为何事?你要是有什么冤屈,怕是拦错人了。本官只是一个算账的。可没法替你做主。”
“我家小姐找简大人,有事相商。”流云觉得不愧是当官的,脑子还是清楚点,知道说点有用的话。难怪那人只能做个车夫,哪像她可是小姐唯一的丫鬟。
苏棠听到流云终于提到了她。然后看准了出场时机,果断出现了,毕竟该有的牌面还是要有的。
苏棠礼貌打了个招呼:“简大人,您好。”
“这位小姐是?”简章疑惑。
“苏棠。”
简章觉得自己问了个寂寞。
还是耐着性子问道:“不知这位小姐找本官所为何事?”
“简大人想做户部尚书吗?”
简章笑了:“苏小姐,莫要说笑。”
“两个人都觉得好笑才是说笑,很明显简大人觉得好笑,但我不认为任何地方有笑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