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,皇室和岐山同气连枝,若皇室针对我,岐山会护着我?”苏棠听完虽觉得合理,但总有些怪异。
“苏棠,占卜一族看重天命和因果,外公于他们有救命之恩,他们会护着你。”谢时宴解释道。
“时宴说的是。”萧老将军肯定了谢时宴的说法。
这确实涉及到苏棠的知识盲区了。
既然救命之恩,那就得报,但这报的方式着实让人不敢苟同。
“那违背我的意愿,也要强行为我婚配,这又是什么理由呢?”
“那就说明你身上有比救命之恩,更大的因果。”谢时宴继续解释道。
“谢时宴,你如何看待占卜的结果呢?”萧老将军想知道谢时宴对天命和个人力量如何看待。
“我虽然不懂如何占卜,但这很应该是一种复杂的推理方式,观乎天文,以察时变,观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说的就是差不多的理。”谢时宴缓缓道来。
“人确实是有自主思维的,但一个人出生他的边界是定下来的,社稷、人文,律法,道德,家庭,男女等会把他限定在一个框架内,在这之内,他可能会生不同的行为和选择,但确实有可能把他指向一个共同的命运地。”
“所以命理有变化,也有规律可寻。”
“命理或许不是一条线,而是一幅图,在既定的点,你可能出现在既定的位置范围,具体在哪里或取决于一个人突破边界的能力。”
谢时宴虽不会占卜,但他有自己的见解。
苏棠是相信科学的,但科学没法解释的事,若有合理的理论支持,苏棠也是相信的。
不得不说,谢时宴说的这种弹性的宿命论和有规则的自由意志,还挺有道理。
“谢时宴,你要是出生在岐山,也是国师的命。”苏棠夸赞道。
“嗯,应该是比荀祉强。”谢时宴坦然的接受了。
苏棠觉得谢时宴跟她一样,那是真的一点也不谦虚。
谢老将军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。
他满意地看了看谢时宴,几次接触现传言不假,有成算,不冲动,也不死板,坦诚无惧,自信有度,有一种很稳定持久的力量。
只要方向一致,是个可以信赖的人。
若和棠棠没有大的利益冲突,两个人应该可以携手共进。
他也算放心了。
千岚那时候嫁人,萧家是花团锦簇,想着苏怀安虽然没有其他大用,但有一张脸,也没有大害,女儿喜欢那张脸,所以他们也没有强求。
现在也是棠棠选的,萧家已经不剩下什么了,但棠棠好像自己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岐山的冬天很冷,山上的风有时候像刀子一样刺向你露在外面的任何部位。
国师四十多岁的人,已经头花白了,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苍老。
他多日前,就收到了荀祉的来信,苏棠是不会留在岐山了。
此时他主动来到了圣女殿。
“荀天启,你用禁术了?”圣女看着国师的样子,有些怒意。
“南卿,我是国师。”
“这么多年,岐山还是留不住你们皇室子弟的心。”圣女说着,有些嘲讽的无奈。
山下来的人,终究是不属于岐山的,不知道是父系血脉的力量还是权力的力量,和岐山相处这么多年,国师还是无法以岐山的利益为先。
“你给苏棠占星布卦了。”
“谁?”圣女知道国师说的是谁,但还是故意问道。
“荀祉的未婚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