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中含着笑意,能看出来,他今天高兴。
不过,这渣货在留她。
忽的,门外传来顾承的大呼小叫。
“风姑娘,这二件狐皮,是兄弟们的心意,你带上,等冬日里让清菱给你做件外卦子。”
“这些食盐,是我……是兄弟们亲手熬制的,你带上。”
顾承刚抱着两个大包袱跑进屋内,一见王爷像棵松一样立在那,这个大愣头兵也没察觉出异样,随意请了安。
“王爷也在呀。”
好好的气氛被顾承这个愣头青给搅和了,韩谨砚冷嗖嗖道:
“盐属营的编制计划可罗列周祥?将要送过来的婆子们身份查实了?村落四周布防换防可检查了?”
顾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,王爷说的都是要紧事,可他原计划明日跟王爷回禀。
正欲解释,王爷轻飘飘的朝他扫了一眼,他打了个激灵,丢下手中物品,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门。
有股酸味,像吃醋,她没闻错吧。
风染画歪着头盯着韩谨砚。
这渣货俊美如画的脸上,那一双窥不到尽头的眸底,分明有情愫。
韩谨砚转头看她的刹那,风染画火偏过头,直勾勾的盯着树梢,拒绝任何眼神交流。
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眼波还是暴露了她几分内心的不平静。
韩谨砚勾唇浅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,递给风染画,说道:
“我刚刚说的,你考虑下。这块令牌你且收好,如若战乱封城,你凭令牌可进入翼州。”
“还有,你那诡异的功法,切莫随意示人。”
嗓音性感且撩人。
风染画按捺内心莫名的情绪,凑近韩谨砚的身旁边,仰起头,戏谑道:
“你瞧上我的了?”
“我这一张大黑脸,丑到没边了,韩王也能看上眼?莫不是韩王最近得了眼疾,瞧谁都如像军营中的谢小姐一般国色天香?”
“你那谢姑娘出自谢家,谢家美誉‘灵丘谢家,贵女无双’,那谢家嫡次女不仅貌美如花,才情也绝佳,琴棋书画样样出挑。”
韩谨砚眼里闪过一抹亮光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
“没想到风姑娘也知道灵丘谢家,世人看不见风姑娘的绝色,那是世人愚昧,我知风姑娘武略美色不比谢小姐差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我的绝色……好一个韩王府,想来真可笑。希望来日你见到我时,还能得一句绝色佳人。”
“那时,有债还债,有恩当还恩!”
前一刻风染画恣意大笑,倾刻间她周身气势一变,神色睥睨,贵不可攀,眼里闪过恨意。
可悲,原身救韩王府于危难,可韩王府视她如草芥,欺她为家族弃女,困于别院庄子。
如今怕是连她长什么样,连她这个人,都不曾记得。
韩谨砚神色微动:“为何风姑娘不愿意告知真实身份,韩某思酌多日,未有头绪。”
“那得问问你韩王府干过什么坏事,问问你韩谨砚对不起谁?”风染画呕火的很,冷不住嗤笑道。
韩谨砚颇有些头痛,心知傲气如她,得不到他要的答案。
“我愿庇护风姑娘及其家人一事,此事不作假。”
门吱了的一声关上。
风染画眼皮撩了撩,手上令牌温热,带着好闻的清冽之气。
属于韩谨砚的气息。
搅了一池春色,两人皆一夜无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