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就是你们夫妻之间,有没有一些特别,比如说你身体的变化。”
话落,那小眼神颤动,小手指绞在一起,乱动的掰动。
成清娘瞪大了眼晴,她明白了,脸刷的红晕一片,“这个……就是有点想,想那个……想得慌。”
刷!
风染画站起身子,得着了答案故作高深莫测找补了一回:
“嗯,我这身体什么变化都没有,估着身体那里有毛病,我找奏铃医瞧瞧去。”
甩甩屁股,人走了。
“唉……风姑娘再有本事,可没个汉子暖床,日子难过呀。”成清娘端起肉盆了,叹道。
耳尖的风染画顿了顿脚……乍毛道谁想汉子!!!
小破书刚睡醒,迷迷糊糊道:“女魔头,你想汉子?”
“养你的伤去!鬼想汉子!”
“我怎么感觉你的邪念欲动呀?”小破书抖着冲天辫,歪头说。
风染画嘴角扯了又扯,“你个破书,带根五百年人参的本事都没有,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书,养伤去!”
“明明一副欲求不满的破脾气!”小破书挖苦一句,遁走了。
风染画研磨着牙,“…………”
山坡下。
“成清娘!”
“诶。”成清娘一见是宋大哥,有些拘谨的低着头。
“胡娘,这是我的那份肉,你一块端回去。我还跟你那凑和着吃。”
“嗯……好。我给你新做了一件袄子,你晚点来试试,要是大了,我在收收针。”
“嘿嘿,那用得着晚点,我们现在就回去。”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
看着不远处一脸羞红的成清娘,还有扭捏的宋江,风染画勾唇笑了笑:
“山上还是白皑皑的一片,怎么人都春心荡漾了呢。”
坡上一颗松树旁,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,一直望着风染画进了洞内,心情愉悦的摘下一片松叶。
“哼!”
苍玹扭头看着一个满脸怒意少年郎。
“你偷看我姐姐!”不远处的白七呲着脸,肯定的说。
“白七,你丝微弯,眼珠呈琥珀色,非我大燕人。所以,你是东胡人?!”明明是一副削瘦文弱的身板,可苍玹说出来的话,令人一寒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”
白七激动的喊道,琥珀色的眸子刹时猩红一片。
“我不是!我不是东胡人!”
他舔着牙尖,薄薄的唇瓣像是浸了血一样,破口大喊。
苍玹冷着俊脸,往前走了几步,身上一瞬间的威压,让白七呼吸一窒,寒冬数九如六月炎日,大颗大颗的汗滴往下掉。
苍玹内力一收,睥睨冷笑道: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,迟早疯魔。”
白七身子一个踉跄,直接摔倒在地,坐在雪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
“风姑娘待你如亲弟,你且好自为之。”苍玹神色平静,眸光却深邃难测。
看着他远后的身影,背脊挺直,脚步沉稳。
姐姐说他是苍家嫡次子,那怕他有心疾,也是百年清贵世家钟爱的嫡子,自小教小诗词歌赋,武艺心法。
可他呢,他也想堂堂正正做人,也想有先生教导,有娘亲痛爱。
没!
什么也没有!
他!只有无尽幽暗里,全是魔鬼的鞭打。
白七死死咬住唇,露出狰狞的笑意,连眼角的泪痣透着极致的猩红妖冶:
“疯魔!纵是疯魔我也把他们拉入地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