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染画眸中浸出寒色,冷声道:“清菱,我去把胡子救出来丢在马背上,你带着马赶回崖壁洞。”
“小姐,你身子怎么吃得消?我去!”清菱摇头,不允,早知道死拦着也不让小姐出来。
“你不行,你没有轻功。”她有自然之力,从那王疤子手里带个人出来,这等本事,她有。
风染画轻呵一声冷笑,轻跳下马背,长剑一抽,森冷骇然。
王疤子舔了舔嘴唇,不屑的望着,冲他而来的黑脸丑女人,“丑女人,别对着爷笑,你长得太丑还大着肚子,送给爷,爷也下不去嘴。”
好胆!
多少年没听过,有人敢这般说话。
“丑婆娘,滚一边去!老子看你肚子里的娃娃还有几分用处,老实点待着。”王疤子打量着她肚子,遂想到,白嫩嫩的幼子幼女,能卖上好价格。
王疤子算计的眼神落地风染画肚子上,似估量价码般。
人渣!
敢打她崽子的主意!
她想想,丧尸堆里最适合他,该让他尝尝被丧尸活活撕咬成碎片,在绝望窒息中毁灭。
风染画气势陡然一周,满身煞气,舞着长剑上,把挡在王疤子前面的侍卫,一剑一个,一招毙命。
王疤子愣住了,那里来的杀神,身手不比那个冷脸女人弱。
他握紧了长刀,冷声:“即然你想送死,可怨不了我。兄弟位一起上,把这丑婆娘宰了!”
王疤子领着四五个士兵冲了上来。
清菱一手拎着一把弯刀,一手牵着一匹战马,焦急的想要冲上战场,又恐坏了小姐的计划。
风染画看着王疤子,如跳梁小丑。
她一手扶着大肚子,一手执长剑,面对王疤子拎着大刀冲过来,她面无表情径直往前走,临近跟前,顺手一个横劈。
吱——
刀剑相撞。
火光乱飞。
风染画调出异能,势不可挡的剑气朝王疤子袭来,被长剑逼退倒地,脸上划了一剑,细如雨丝的鲜血,飞出一条线。
王疤子吃痛的摸了一把脸颊,一瞧,糊出一手的鲜血,怒骂:“丑裱子!敢伤老子!”
风染画面带笑容,眼带杀气,“阎王要你三更死,岂能留你到五更。”
运起体内的自然之力,灌输在右腿上,一脚踹了出去。
正在吐血的王疤子还没反应过来,又是一脚踩在他脸上。
王疤子死命挣脱不了,觉得像是被铁臂碾压。他拼命向上看,只能看见丑女人的靴子。
风染画轻蔑的扫了他一眼:“敢骂我?上一个辱骂我的,如今断手断脚如垃圾一般活着。”
“你!想!如!何!死!”
一字一顿,迫人的压力。
王疤子这才后怕,原来是个恶魔。
整颗脑袋在她脚上磨擦,逐渐喘不上气,他面颊擦着地面,在濒临死亡时喊道:
“我错了!侠女挠命!”
风染画舔了舔红唇,眼中荡出一抹冷光,“啧啧,人呐,就是不惜命,非得把坏事干尽了,在来忏悔。”
一把长剑正欲破风划向王疤子脖子,忽的一道身影从空中飘下,手掌握住风染画的剑柄,把一脸错愕风染画抱起。
“乖,别脏了手,我来。”
干净清冽的声线温柔地唤出声。
风染画眼波一睨,迎向他,轻功如此了得,人近身,她竟未曾察觉。
大意了!
苍玹冲着风染画浅笑,随风扬起的墨,迎着他身后的金光点缀,星辰在那一刻都被暗色淹没,月亮亦被掩去了光辉。
人间盛景莫过于此。
风染画心漏了一拍。
转瞬。
他脸上笑意散去,像是一柄被蒙尘的利剑,洗去了铅华后,刀身上的锋芒尽数显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