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愤的小厮连忙拉上裤头,手忙脚乱的胡乱系好,气吼吼的驱赶道:“走走走,我们这是韩家,不是什么风家。”
马车上,下来一个中年男子,相貌普通,中等身材。
“诶,不要无礼,吓着人家。”
说话的正是叫风洪顺,是永恩侯府家风家偏房兄弟,依附侯府生存。
风洪顺朝管事的示意。
刚刚那位管事,抱拳道:“这位小哥误会了,我是来接我们姑奶奶回燕都,侍疾。她母亲近来身子不太好,颇为思念五年未见的大小姐。”
小厮拉着门栓,怒道:“我们韩家那来你家姑奶奶,找错门了。”
风洪顺皱着眉头:“我侄女风染画,入了韩家的门,有五年多了。韩家可与我们说的好好的,就是在此庄子上居住。”
“什么!”小厮一脸惊恐,风染画,他自然知道是谁。
因那位风小姐逃掉了。
薛庄头了好一阵脾气,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多月,未曾找到人,才停歇了,不了了之。
小厮战战兢兢把人迎进来,风小姐在庄子上过得怎么样,他一清二楚。
薛庄头有过的谋算,他也一清二楚。
现人家风小姐家里人找上门来了,可如何是好。
薛庄头闻讯来到正厅,一双贼眼朝着风洪顺望去,一袭锦衣值不少银子,腰间的玉佩一般成色,不太值钱。
应该是个主子。
打量的眼神让风洪顺不喜,一个奴才一点规矩都没,“你可是薛庄头?我是永恩侯府的风五爷。”
薛庄头不情愿的行了一礼,“见过风五爷。”
风洪顺打量着四周,一个正厅,就四把椅子,外加一张案几放着香案。
“我大侄女呢,叫我大侄女过来。”
薛庄头问道:“不知风五爷找风姑娘,所为何事?”
风洪顺照着原计划,先哄骗人出了庄子,在入翼州找上韩王府。
“此番,我们来是接回我大侄女染画,我那大嫂生病在床,最是思念我大侄女。”
薛庄头脸色一变,五年多无人问律,没想到风家还能找来,幸亏没得手。
“风五爷,有所不知,七月初暴乱,风姑娘与其奴仆不知所踪。”
“什么!”风洪顺站起身子,目光一寒,“我风家姑娘,好端端的入了他韩府门,人失踪了,竟不报我风家?”
人是他弄掉的,不仅没给风家去信,连韩王府他都未曾禀报。
五年多来,韩王府里和他风家,从来没有打人过问过。
不然,他敢起色心?
薛庄头苦笑道,“确有其事,如若风五爷不信,尽管问庄子上众人,我们找了近一个月,未曾找到人。”
人群中有一个精壮汉子朝风洪顺使了个眼色。
风洪顺微微点头,他转头对着众人冷哼一声,“搜!”
此事关乎永恩侯府前程,也关乎他的前程。
汤王府,暖房。
汤王正在里头午休,门外传来敲门声,“进。”
走进来了一个侍卫。
“王爷,利县传来一件奇怪的事情,燕都风家派了奴仆来接回外嫁的姑奶奶。”亲卫回禀。
汤王躺着软榻上假寐,眼皮未睁,随口问道:
“燕都风家?那个降爵降了品阶的永恩侯府?放行,让他接走。就那永恩侯就是一个酒囊饭袋,整天听曲喝酒的,我们不屑浪费精力拉拢。”
亲卫又道:“不是此事。”
“那处庄子是老韩王妃陪嫁的嫁妆,风家和韩家的奴仆吵起来了,说是韩王府不让他家姑奶奶韩王妃回家探疾。”
老韩王妃早已故去,老王爷瘫痪在床多年,这时说的韩王妃只有韩谨砚。
汤王睡意已无,坐直了身子,冷声问道:“可有听错?韩谨砚何曾娶过正妻,他连半个侍妾都未参听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