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家姑娘来庄子上有五年多了,只是如今人不知去向。”
汤王似笑非笑看着他,逼人的压迫感吓得薛庄头身子软了半截。
薛庄头深吸一口气,擦了把汗,试探的问道:“不知这位贵人,想知道何事?”
汤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,“她是谁?为何住庄子上。”
当日府里的管事,千交待万交待过,这风姑娘是王爷的人,暂且在庄子上住着。但有一点,切不可漏了身份,一切等府里的安排。
薛庄头坚难的看了一眼衿贵公子,旁边的亲卫冷哼一声,晃动腰间森冷的长刀。
薛庄头吞咽了一口口水,伸头是一刀,低刀也是一刀。
“那位风姑娘五年前由王府的管事送过来的,说是……说是王爷的内宅之人。”
汤王轻漂漂道:“可有说是娶的正妻?”
却给人无形的压力。
薛庄头冒着冷汗道:“管事未曾讲这翻细致,不过,我……奴才听风姑娘身边侍侯的嬷嬷和丫鬟说过,那……风姑娘原是王府为王爷娶的正妻,具体原由,小的不知。”
“关入大牢。”汤王得到他要的答案,冷声道。
“公子呀……奴才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,您放我回利县。”
“这位爷呀,奴才没犯错呀。”
薛庄头苦苦哀求道。
…………
回应他的,只有冷冰冰的脚步声。
“王爷,如何?”一直在偏厅等侯的谢凤媛,替王爷脱下大氅。
汤王伸开手任王妃摆弄,“估摸着确有其实,我已经派人飞书到燕都查探。”
谢凤媛担忧道:“如若属实,我二妹如何进韩家门。”
汤王不屑道:“能把人丢在农庄一待五年,如何看韩谨砚何尝会把风家姑娘放在心上。我们的人已经在翼州大力搜捕,如若找到杀之!”
————
除夕。
崖底溪边平日里练武的地界,很平整。
风染画话了,说就在那过年了,热闹热闹。
山里,最不缺的就是柴,夕阳西下,早已生起来六堆柴火。
当夜幕灰白时,火红照得通明。
晚膳很丰盛,六大盆白白胖胖的荠荠菜饺子、凉拌野芹菜、凉拌木耳、香煎鱼、野鸡炖菇子、炖大猪蹄子、野兔炖萝卜。
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肴,惹得村民们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,哗哗直流。
想家了,想走散的亲人。
也在缅怀过世的亲人。
“风姑娘,老宋我敬您一杯,如若没有遇见您,我们十几人还不知道流落在那。”大嗓门的宋江,举起陶杯一饮而尽。
悉悉哗哗的,大家都站起来,敬谢风染画。
风染画拿起前面的酒杯,意欲趁机喝上几口。
还不待入口,一只修长大手,接了过去一饮而尽。
苍玹站起身子摇摇手中酒杯。
在众村民窃笑的瞩目下,风染画扯了扯嘴皮子,不好落苍玹身子。
待苍玹座下。
风染画狠狠的嚼了一口大猪蹄子,嗔怪道:“就喝上小几口,怎么了嘛。”
“等我们孩子出生后,你在喝。”苍玹嘴角勾起来。
风染画美目一瞪,自那日甜吻后,这厮开口闭口,“我们孩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