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应了声,牵上马匹下山了。
崖壁洞的村民们闻得风声,二三人成伴,时不时偷偷走到山腰处,往下看。
有老人,有小孩,背着包袱;壮年们拖着板车、背着孩童。
个个一脸菜色一队一队穿过毣蔼山。
大家回崖壁洞瞬间安静下来,山下难民,与他们去年逃至翼州时一副模样。
衣赏破烂,锅瓦瓢盆的都带上了。
崖壁洞没来由的,暄染着不安的情绪,大家探头探脑的小声议论。
声音传到正在晒太阳的风染画耳中,撑得心神不宁。
下响,胥轻和宋江归来,两人神情严肃。
胥轻望了一眼风姑娘的肚子,“风姑娘,汤王在梧州对外宣布要接管蔼县、敕县、楛县,梧州人马已经控制了蔼县,我们得走了。”
当初放那付将军,意在想引出翼州那些人与他往来,如今却成了毣蔼山的隐患。
风染画默叹一口气,果然出事了。
站起身子后,挺了挺巨大如箩的肚子,冷言道:“翼州十二县,汤王趁着韩渣货迎敌东胡,他要强行收其四分之一。”
“卑弊!他这是缺粮、缺兵,想来翼州谋划。”
“那蔼县纵多人知道毣蔼山有我们这一支精装难民,手中有粮有马匹。募兵官第一个势必要收编了我们。”
胥轻:“如今蔼县作主的,是我们见过的付将军。”
雪上加霜。
风染画目光一厉,寒冬腊月,那肥耳瘪脸的丑将军活生生断了一条手臂,竟还能活着回蔼县。
宋江跟着,只在城里探听小消息,到是不知背后做主的是那位付将军,急道“那怎么办?”
四面楚歌,风染画觉得憋气的很,冷声道:“收拾行李,我们明天离开毣蔼山,前往翼州州城。”
语气凌厉。
“小姐,可是你的肚子?”清菱担忧道。
“如今三月初,我生产在四月底五月初,还有近两月时间,大不了就在路上生。”风染画面无表情道,她不想被人守株待兔不羊宰。
当消息传下去,崖壁洞的众人神色慌张的动起来。
各个山洞响起窃窃私语,还有无尽的恐慌。
“好不容易有小半年安静的安稳日子,天杀的又动乱。”
“希望我们有命活着,还能有回去的那一天。”
“娘,我想爹了。”小成清噙着泪珠子站在那。
成清娘正拿起一个麻袋子往里装熏干肉,唉……长叹一声,放下袋子抱住小成清。
“成清是害怕了?别怕,这次我们逃亡有风姨姨保护我们,你看胥轻姨姨和白七叔叔,会飞,武功高强,那些人不是他们对手。”
小成清窝在娘怀里,闷闷道:
“为什么老是有坏人要抓我们,我喜欢在崖壁洞,可以跟着风姨姨认字,还能跟着白叔叔练武。还能上山抓野鸡…………”
成清娘面有愁色摸着儿子的脑袋,乱世害人,我家成清从小就要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。
“成清?你娘呢?收拾的如何?收拾完了,要准备做些干粮。”宋江刚上坡,大噪门喊起来。
“正收拾着。”成清娘紧了紧小成清,松开后,开始放袋子里装熏干肉。
小成清懂事的帮着他娘扯开袋子。
大燕与东胡交界处,岐牙山。
“主子,汤王疯了!”墨隐风尘仆仆的冲去账内,行了个礼,拿起旁边堆放的水囊,咕嘟咕嘟喝了个半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