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锦衣男子丢下手中黑乎乎的石头,“来人!”
从旁边涌出三四人,见礼道:“主子。”
“召集人马,埋伏在角弯坡。”锦衣男子眼眸沉凝道,“多了这批人挖矿,能帮主子制不少武器。”
三四人很快消失在树林里,不过一刻钟,树林里到处人影攒动,全部朝着角弯坡前行。
逃难的众人,行路一个时辰后,进入一片洼地,机警的孔岭皱起了眉头。
四周寂静,连鸟鸣虫叫都消失怠尽。
孔岭趁冲胥松打了个手势,胥轻微点头。
胥轻马交由宋江,她纵身跃去,跃上旁边一颗树梢,潜伏着进入树林一颗接一颗树跃去。
太阳照在丛林的缝隙,前面映出森冷的刀光。
遭了,有埋伏!
胥轻屏住呼吸,悄悄的退了回去。
白七见胥轻神色紧张的跃上树梢时,早已经放慢的马车。
待胥轻归来,大家望着胥轻
胥轻扫了一眼众人,轻声道:“有埋伏,两边道路全是刀光,至少七八十人以上。极善隐密,刀具精良,不太像此群山土匪。”
怕什么来什么。
孔咸把丰把头叫来了。
白七重复胥轻的话,讲清历害关系:“前面有埋伏,来者不善,冲着我们来的。”
丰把头凝紧了眉头,略想了一下,道:
“此山土匪叫孙十一,只因打娘胎出身,长了十一根手指头,遭家人嫌弃,自小到处流浪,后加入山中,落草为寇。
孙十一为人凶恨,不折手段,但我与他打过交道,还算有几分交情。
要不我与白兄,上山找孙十一谈,给些银两放我们通行。”
胥轻面有寒光道:
“孙十一我也有耳闻,那是一群乌和之众,只因战据山中较好地理位置,劫往来商户为生。可前面埋伏者,并不是孙十一。”
丰把头静思不语,脑子不断翻找着,谁还有可能埋在此山中。
孔岭抬头看天色,当机立断:“退,我们绕道而行。”
白七附和:“对,退!”
众人简单商议片刻,会武者全部骑马断尾。
迷迷糊糊中风染车被叫醒,一名有埋伏,面色一凛,“胥轻,我与你共乘一匹马。”
胥轻正有此意,如若敌袭翻车,凶险万分,“好。”
她快的下了马车,胥轻抱起上了马骑,揽紧了风染画后,朝白七等人点了下头,轻呼一声“驾。”
转头先走。
得到调头走的消息后,所有乡邻们不知所以然,有几户人家不愿意离去,其中就数陈家人叫得欢。
“那你们等死吧,前面有土匪。”丰把头甩下一句,抽出长刀,跟着队伍后面往前走。
留下的几户人家,目露惊恐,“有土匪?”
“妈呀,快逃!”
“住嘴!小点声!”
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,如狗咬屁股般,飞的推起板车往前跑。
隐有前方埋伏的队伍,见难民群熙熙嚷嚷的说话声,越来越远,直至听不见。
领头人指了指两个,“你们两去看看是何情况。”
两人领命疾步下山,往前走了一公里,无一人。
跑了?!
两人对视一眼,随后冲着两边树林高声大喊道:“头儿,人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