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破书赶紧拿起毛斤把风染画脸上汗水擦拭干净,一边焦急担忧的呼唤声:
“恶女人,你要坚持!你肚子里有你两个崽子!”
身下血水不断涌出,恶女人青色衣裳,染成黑红。
小破书急的跳在风染画脑后,双手抵在恶女人头顶,半响不见一丝气息过渡。
气馁的看着自己半虚拟的身子,重伤后,连身子都未曾凝实,那有功力渡给恶女人。
风染画咬着牙尖,生生咬破,溢出血水,头脑恢复一丝清明,用手反复探测下半身,终于摸到脑袋毛。
胎位扭正了!
她长呼一口气,吐气呼气,一点一点想起冯大娘和成清娘教的方法,用力催生。
“啊啊啊!”
胎儿迟迟不出,风染画喉间疯狂地溢着啊呜声,不断撕咬破舌尖,手指的指甲已掰断。
突的,她脑中一闪,孕妇开十指方可让胎儿出来,她如今不过五指宽,仅一只手掌……
纵使她耗尽全身力气,胎儿夹在体内,窒息而死!!
难道今日我们母子三人命绝于此!
风染画脸上血色尽失,有一瞬间的绝望。
不!谁都不可以要了她孩儿的命。
她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,右手往旁边扒拉,拿起剪刀,心一横,剪刀往下身一哗啦。
“啊!!!”
鲜血直流!
“恶女人!!!”小破书望着身上如溪水般涌出的血水,惊恐的急喊。
这一瞬间,风染画有生命到尽头的错觉,一点一点流失,气若游丝的撩下狠话。
“小破书,如若我死了,你!一定要护我孩儿,寻一户百姓人家抚养长大,帮我!帮我!帮我看着他们成人!”
“不!坏女人,恶女人,要死我们一块死!”小破书瞬间破防,泣不成声。
“小破书,我信你,你有此本事!!”风染画周身冰冷,虚弱如纸,绝望的眼眸仅余一丝光。
眼晴一瞬不瞬的望着小破书,她要小破书给她一个承诺,她要她的孩子儿活着。
空气中散着窒息而悲凉!
小破书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摸出一个瓷瓶,望着恶女人如同泡在血水中,如若此时一阵风刮来,定会消散于世间。
他绞着小手指头,眼神复杂的望着她:
“我的灵泉仅剩三滴,我凝身子用了一滴,当日你穿越而来,用掉一滴。如今只剩最后一滴,我原想……。”
灵泉的药效,风染画亲测过,能把原身频临死亡的身体,讯救回。
小破书未说完的话,她懂,他只凝出半截身子,留一滴需凝剩下的半截身子。
“小破……”
还不待风染画说完话,一滴冰凉入口,如枯木逢春,脸颊讯的红润起来,连身上的伤口也在讯愈和。
风染画感激的望了一眼小破书,吸气吐气,运在肚子上。
“啊啊啊!!!”
远在岐牙山的韩谨砚没来由的心一慌,双手撑住沙盘,
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四周,挥之不去。
众人齐呼:“王爷?”
韩谨砚罢了罢手,“散会,尔后在议。”
待众人散去,他朝账外喊了一声,“浮生。”
“王爷。”身着盔甲的浮生,面无表现的行礼。
韩谨砚捂住心口,急慌问道:“蔼县可有情报传来?”
浮生:“消息还是前些日子,汤王未与王爷您商量,擅自收了蔼县。”
“画儿呢?”韩谨砚问。
浮生:“我们收到消息时,风姑娘并未下山。王爷,您担心,我们留有人马计划上山保护风姑娘。”
韩谨砚点点头,心神不宁的坐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