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还含着眷恋。
风染画倒不疑他,这渣货在盐井时,对自己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情愫。
只是口味蛮特别的,自己顶着一张大黑脸,竟然生出几分情愫。
现在细细想来,莫不是这渣货当初看中了自己的本领?
好似从山上采摘药草后,使出了火异能,这渣货就开始对自己放电。
没错!
对。
无利不起早的渣货,当时自己差点迷了眼,辛好定力佳,未曾失足。
“啧啧,韩王不在边关迎敌,还有心情大半夜的游山玩水,好兴致呀。”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,出口就讥讽道。
竟这么快遇上风姑娘,遭了,主子还未易容。
周司心肝儿一惊,收起嘻笑脸,讯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盖脸上。
下一刻。
他跟上来的猎影卫一同瞪大了眼,脸上除了震惊还有疑惑。
月下女子,青衣习习,妖娆如仙。
唯一熟悉的的是,风姑娘的言辞神情依旧如在盐井时一般无二。
倨傲狂妄。
夭寿哦!
风姑娘竟然变成了天上神女般样貌,莫不是风姑娘还是妖精变的。
隐在大树下的白七看着韩谨砚的样貌,身子一怔,眼中起了片刻波澜,旋即就重重的沉了下去。
果然如传说般一样,大燕韩王谪仙般面容,世间男子难出其右。
其眉眼精致,透着凛贵;周身冷意,透着怵寒。
天生的傲骨将相。
“翼州韩王?七年前见你,虽一身傲骨但显稚嫩,今日通身气势凛冽似你父王。”宫老冷不丁的出声了。
韩谨砚偏头一看,是一个头胡子雪白的老头,脑子里滚了几圈,试深的问道:“是宫老?”
随即立即拱手道:“见过宫老。没想到在此还能见到宫老。”
宫老罢了罢手,长叹一声感慨,“才几年不见,听说你父王如今身子不太行?”
空气有几分哀伤。
“当年一战,我父王重病在床。”韩谨砚神色微动,有些落寞。
一旁的风染画挑了挑眉头,难得见到泄了气的韩渣货,到是有些不忍尖酸他。
老韩王镇守边关,一生光明磊落,是个真正的大英雄。
后面的面具男周司心里揣着疑惑,到有几分机灵,带着人行动有素的在旁边生起六堆柴禾。
瞬间,光照通亮。
风染画借着火光,一眼扫过去,韩渣货一行人三十多个,气息内敛,都是高手。
只是其中一人戴着面具频频看她,有些奇怪。
她记得经常跟在韩渣货身边的,叫墨隐。
那边,韩谨砚与宫老寒暄片刻后,坐在风染画对面,内心苦涩,心思百转千回。
突的想起,他做为韩谨砚可未曾见过画儿的真面貌,酸酸道:
“原来风姑娘不仅隐姓埋名,连面容都未曾坦诚相待。”
霎时间,风染画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仿佛她是一个负心汉抛弃了家中娇妻。
内心一团火,蹭蹭的往上冒,特么的谁抛弃谁啊!
娶回家的王妃,我如今站在你面前,你特么的未曾认出啊?!
“哟呵,韩王搁我这表深情么?”
“九个月未见,嘴上的功夫到是见长,倒打一耙的功夫更是见长。”
“听说韩王与谢家即将大婚,连孩子也即将出生?恭喜呀!”
风染画嘴里飙出一道道冷嗤狂击。
火药味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