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早膳后。
韩谨砚清了清嗓子,眼神落在风染画身上:
“风姑娘去岁于我韩家军有大恩,此番我护送风姑娘回翼州。”
冠冕堂皇!
道貌岸然!
风染画啧啧两声,内心嗤笑道。
刚想拒绝,随即一想,能看到仇人出丑,特别是伟岸的韩王,到是有趣。
“那就有劳韩王。”风染画挑眉睨着他。
上路不过一刻钟。
马背的韩王皱起眉头,捂着腹部。
戴着面具的周司见状,小声问道:“主子,身体不舒服?”
韩王摆了摆手,“别惊动他人,我去去就来。”
跳也马车,一跃往树林窜去。
前面的马车内的风染画一直锁定韩谨砚的气息,右侧马车帘布一直撩起,听见声响,探出头一看,果然看往窜向树林的韩谨砚。
无声的笑着花枝招展。
待韩王回来后,上路不过半刻钟,熟悉的绞痛翻滚,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。
这次不待周司询问,韩王纵身一跃,跳出树林。
来来回回,主子已经去了四趟。
周司担忧望了一眼主子离去的方向,夹着马腹,踱步到最前面的孔岭跟前:
“孔兄,我家主子身子不太舒服,能否暂且歇息?”
孔岭脸上闪过焦急,踱步到风染画马车旁,“风姑娘,韩王亲卫建议歇息片刻,好似韩王身子不舒服。”
“喔,那就在此歇息吧。”风染画饶有兴趣的应道。
待韩王归来,宫老把了脉,一言难尽的望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韩王:
“你好像吃错东西了?”
韩谨砚眼神飘向马车探出的一个小脑袋,树叶透进来的光铺落在她的身上,将她晕染出一副灵动的水墨画。
“大约是吃错了东西,无甚要紧。”他语气纵容道。
宫老顺着他的目光望着把玩车窗的染画丫头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泄药,到不难治,宫老从包裹里翻出药包,就地取柴熬了一碗药。
韩王喝下药后,仍有些虚脱。
“韩小子呀,你这身子有些虚,骑马是不太方便,跟染画丫头挤一挤马车。”宫老清亮的眼珠子转了转。
韩谨砚一喜,当着宫老的面用内力打乱气息。
一瞬后,他脸色飚了满头大汗,脸色苍白的像张纸。
对面的宫老嘴色抽了抽,有道是红颜祸水,一点也不惨假。
“谢过宫老。”韩谨砚对宫老的打趣,视而不见,只是耳尖的红晕,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好意思。
韩谨砚在周司的搀扶下,来到了马车旁。
“风姑娘,我今日不知食用了何毒物,宫老已为我解毒,只是身子不易骑马颠簸过甚,故建议我与风姑娘同行。”韩谨砚气若游丝道。
风染画瞪大了眼晴,没想到还有这一出,“宫老,这厮……韩王身子不行,不能骑马?”
问的直白又嫌弃。
隐在面具下的周司无语望天,风姑娘还是这般霸气狂妄。
宫老语气笃定道:“对,不知道吃错了何物,还是用了何药,药性有点猛呐。”
风染画目光闪了闪,一碗鸡汤下一包泄药,好似真下多了,目光转了转瞟向白七,偷偷比划了一根手指。
面对姐姐的眼神询问,白七微点了点头,别过脸去,他也没想到姐姐把一包药全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