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老扫了一圈众人,众人皆点头,认可风染画。
宫老晃着他水葫芦,陷入沉思,她为何派人来大燕,在路边击杀大燕无故百姓,此理说不通。
众人就这般,歇息一柱香的功夫,悠闲的上路了。
边关,岐牙山。
“主子,接到燕都飞鸽传书。燕都满城到传主子您已经有王妃,王妃娘家正是永恩侯。”
“主子,接到崇县谍报,崇县传主子你早已娶亲,您岳父永恩侯如今人就在崇县。”
正在批改文书的韩谨砚,乍一听下,手中儿狼毫滴下一团墨,晕染一片宣纸。
稍一回神,瞬间他眸中浸出寒色,面无表情的望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二人。
“可有查出是何人传来谣言?真当我韩王府可随意欺压!”
声音啐了冰般凛冽。
账内其余几人俱一脸懵,第一反应也是何人算计王爷。
墨隐“嘶”一声,“我怎么觉着永恩侯很熟?”
韩谨砚冷眼觑向墨隐,等他解惑。
墨隐急的挠头,主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,那要命的层层压迫力袭面而来。
头皮都挠秃噜了,他终于大喊道:
“对!对!”
“燕都早年间降了爵的风府,他家老太爷原来是礼部尚书,现任永恩侯挂了个名头,每日里只懂斗鸟逛香馆听歌闲散侯爷。
因他在朝无官无职,日常也不参和事,活得像个透明人。”
“风?”
“姓风!!!”
忽的,韩谨砚刷一下站起身子。
因起身太快,掀翻了桌上的砚台,泼了一桌子的墨水,颜色幽暗深邃,与韩谨砚的神情一模一样,脸神的黑的滴出墨。
画儿姓风,全名风染画。
画儿说她来自燕都。
画儿说与他不共戴天之仇!
紧张的韩谨砚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,面色潮红
“墨隐,快!去问一下军营里的老将军,有谁知道燕都永恩侯府之事。”
如若是未掌权,未任官的世家,猎影卫收的资料稀少。
墨隐拱手道:“是。”
话刚落,路都不带走的,直接跃上前面军账往各位老将军住处而去。
账内的韩谨砚,一息一刻度日如年般焦灼。
“主子,问到了。”
墨隐跑回来的,气喘吁吁道。
韩谨砚亲自给墨隐倒了一杯冷茶,墨隐也不讲礼,一饮而尽,才开口道:
“昔年在燕都的将军们,有几个知道永恩侯之事。他娶妻两任,原配孕有一儿一女龙凤胎。但其原配在一双儿女五岁时过世,次年永恩侯娶曹氏入门。”
说着,又重重看了一眼主子,主子眼神似吃人般绝油油,墨隐不自觉的吞了一口水。
“他家嫡长女自小关在偏院,从不见人,无任何消息传出。
但有一件事,在燕都传了一阵子,其原配过世后,嫡长子突然痴傻了,说是身染厄运,祸及全府,同年被送到寺庙修行。”
韩谨砚缓缓的坐回太师椅上,神色复杂。
姓风。
龙凤胎。
其弟弟在燕都寺庙。
果然是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