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珑衣面上有笑,心却逐渐下沉,这人呸不讲礼数,只是寒暄的话头罢了。
空气顿时有些微妙。
风染画也不理她,拿起一件小孩样式的衣裳与荷姑讨论。
哒哒哒——
密集的脚步声从店铺外传来。
转眼间一堆人把铺子围了起来,从人群中钻出一个骚包韩潜则,脸颊微肿,腰缠数件玉饰,看到风染画,立刻嚣张的指着说:
“就是那个贱人!昨天打的本少爷,你们把她给本少爷抓起来!”
风染画缓缓的站起身子,沉眸冷笑:“贱人?”
“看来昨天的教训不够?今日又来找茬?谁给你添了份胆气?韩谨砚?”
谢珑衣神色微动,捂着肚子一上一下抚摸着,待看清来人正是韩家偏二房的韩潜则,慢慢的坐在窗户边上。
敢直接叫韩王的名讳,又得罪了韩潜则,不知天高地厚呐。
“还想骗我?你个贱人,昨日诓我,我还以为是那家小姐,原来是骗子!”韩潜则舔了舔嘴唇,瞄了一眼风染画旁边的荷姑。
辛亏昨天派人一路跟踪,下面的人跟去看,认出正是去年,几次三番在王爷府门口的骗子。
这个贱人与骗子是同一伙骗子。
“一群贱民,一伙骗子,去年编劳甚子理由来我们韩王府找风小姐,哼,还想讹人,被本少爷一眼识破奸计。
没想到你们今日,还敢在我翼州招谣撞骗。”韩潜则背着手,仰头道。
说的那叫一个道貌岸然,只是说话时右嘴角因伤口牵动时不时抽搐下,像个二傻子。
风染画眉骨上挑,露出森冷的笑意:“原来去年是你个大傻子,打断我哑叔一根肋骨,重伤了我荷姑!
巧了,你今日送上门,刚好还上一根肋骨、几啪掌,一报还一报。”
靠窗边斯条慢理喝茶的谢珑衣,原本见有人找这位姑娘的麻烦,她乐得看热闹。
突闻“风姑娘”三个字,
谢珑衣脸色一阴,略带焦急的问道:“春巧、春红,他们可是说风姑娘三个字?”
春巧和春红顿住了扇风双手,惊讶的点头,风姑娘三个字,是她们每日里打听的重点。
风染画丢下手中小儿衣裳,似闲云慢步的往门外走去。
韩潜则身边的随从就“呛啷”一声拔出佩刀,指向风柒画。
“大胆,我们家少年何等身份,岂容你这贱民随意辱骂!”
后面随从、侍卫自然不甘示弱,纷纷拔刀上前。
风柒画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,径直往外走。
荷姑望着门外涌来来二三十人,手里头寒光闪闪的剑刃,着实吓人。
她赶紧上前址了扯了小姐的衣袖,惊恐道:“小姐,算了,不欲他急辩,我们取了布匹回安道街。”
“荷姑,你且瞧瞧我学的武艺如何。”风染画揉了揉了葱白玉指,漫不以心道。
她一步一步缓缓走来,其气势威逼似可一人敌千军万马。
围观者不自觉屏住了呼吸。
韩潜则眼见这个女子嚣张的朝他走来,莫名的憷,赶紧往后退两步,碰在人后,跳脚怒骂道:
“上!全部上!给老子把她们抓起来!”
“从今往后老子要这个贱妾,天天给老子洗脚端茶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