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不长眼的,昨天敢打他儿,今日还敢动手。
怕儿子吃亏,他急的鸟笼子在都没提,赶了过来。
韩二爷在两名小厮的拖扶下,狂奔过来,一把抱住他家儿子。
两人执手相看泪眼,紧接着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嚎。
“爹呀,我痛!”
“儿呀,谁?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。”
“那个丧尽天良的,敢欺负我家儿子,翼州城谁不知道我儿纯良,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。”
“噗呲——”风染画忍不住笑出声。
他莫不是对“纯良”二字,有何误会。
人身兽心的色鬼,男女通吃的恶心玩意儿,见着人都挪不开脚。
“爹!就是这个贱人……快……抓起来!!!”韩潜则鼻青脸肿外加缺了两颗大门牙的倒霉样,还在张牙舞爪的一声吼。
韩二爷阴沉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风染画,她们五人把他家三十多位随从护卫打趴在地,莫不是江湖人士?
上上策,只能把抓进大牢,在行计较。
韩二爷换了一副面孔,慈父哀伤的表情,冲着远处而来的护城司卫长道:
“胡大人,你瞧见了,这名女子带着仆人当街行凶,意欲杀人。还望胡大人禀公处理。”
“韩二爷好。”胡卫长抱拳见了个礼。
胡卫长往前扫了一眼,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韩二房的小厮护卫,细数竟有三十多人,可对面只有一女四男,整整齐齐的站在那。
完虐!
韩四爷遇到硬茬了。
韩潜则被两个小厮打横抱起,一转头看到胡卫长之后,在父亲的眼色示意下,豁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就嚎哭了起来。
“恶徒啊,当街打人!我的腿断,我的牙齿没了,我的…………我要告她!”
眼前情况,谁是苦主显儿易见。
胡卫长沉吟片刻,两相计较,手一挥,“把罪犯抓入衙狱!”
哗啦啦!
带刀侍卫把风染画一行人团团围住,孔岭三人迅挡在风染画前面。
风染画揍了人后,额头汗珠密集,正从旁边行人处,借了一把折扇消热,望着围上来的侍卫。
她合拢折扇,悠悠然道:
“韩谨砚素有战神之名,翼州是他的大本营,没想到他带出来的人如此孬种,为官不仁,混淆视听,不分清红皂白,胡乱抓人?”
一顶顶高帽子套下来,令胡卫长脸色一僵。
他斟酌道: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?本卫长刚到,就见你主仆五人完好无缺,可韩四少一行人,个个重伤倒地。
按律法,也需到衙门审理清楚。”
风染画傲慢的翻了个白眼,轻呵一声,“可是我没空呐。”
见胡卫长脸色虽难看,还算知礼,她不疾不徐的说道:
“你且问问老百姓们,我带人在布庄选布料,这位所谓的韩四少带着人,二话不说就打人,抓人。怎么这位韩四少是翼州的律法?”
翼州城内,韩王府选用能人,不会唯亲倚用,本土官员作风正气,官场清名,百姓中有不少敢言之人。
瞬间七嘴八舌的议论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