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云淡风轻,实则苦酒入喉心作痛。
风染画眼层瞥到荷姑眼底深处捕捉到了愧疚、痛惜、担心,情绪几变,呈老态。
待报了仇,此事翻了过去,可不能让荷姑跟着担心。
“嗯,那炙肉熟后,可有用干荷叶包裹?去年年三十晚上,清菱也做了,没有荷姑做的香。”风染画轻快的说,卷着一股夏风徐徐。
“裹了!裹了!”荷姑见小姐情绪恢复正常,高兴的应道,转身就去摆饭。
赶着饭点,宫老从外面溜溜达达的出来,手里拎着自己腰间垂着的一个葫芦抡圆了甩着玩。
他眼尖,一眼就看到染画丫头双手秃噜皮了,闪电盘逮着她的手,沉眸把脉。
风染画挑了挑眉,也不作声,任他施为。
瞧这模样,谁敢欺负她这个小变态?
只能是自己折磨出来的。
“染画丫头,虽然你身子健壮,可到底生完小孩也才二十多日,真想自残也得把孩子奶大了些。你想受罪,小既儿、小灵儿还得吃饭。”
宫老半眯着眼,眼角抽搐嫌弃的说。
风染画勾了勾唇:“屁个自残,老娘活得好好的,身体倍儿健康,将来还要养他十个八个美男!没有好身子骨,如何一个一夜翻牌子!!!”
宫老:…………
众人:…………
周遭空气从阵阵哀伤转瞬陷入一股诡异。
一顿午膳,就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。
风染画喂完小既儿、小灵儿后,倚在床头,从小破书内掏出令牌,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手中令牌。
她收了韩渣货的这块令牌,还未曾细看过,今天拿出后,令韩家二爷变色,胡卫长敬畏。
来历不简单。
入手微沉,似铁非铁。
正面一个硕大的“玄鸟令!”三个字;背面,正中半截莲枝缠绕托起一只玄鸟昂长嘶,目光霸气锐利。
玄鸟……好熟悉的样式。
她见过!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,风染画顿住了,心中忽而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感觉。
当初在崖壁山,苍玹右手上戴的单玫虎指,就是左玄鸟、右苍鹰。
苍玹!
韩谨砚!
你们真的只是表亲关系?
韩家别院。
谢珑衣今日见那风姑娘买了几件小孩样式的衣赏,她一时兴起,不,是内心别扭,与她起了攀比之心。
也买了不少成衣布料。
她拿起其中一件小孩子身量的小长袍,胸口绣的老虎头,威风凛凛。
轻轻的抚摸凸起的肚子,她希望生个男儿,如他气宇轩昂,内有乾坤。
门外,春巧气喘吁吁的跑进来,气愤道:
“小姐,我们查到了,风姑娘昨天进了翼州城,她还生了两个孩子。”
一脸委屈,替小姐不值,
“孩子!”谢珑衣温婉的笑意瞬间褪去,面上血色全无,失控的尖叫道。
“是的,邻里听见了孩子的哭声,问了她家叫荷姑的老仆,说是她家小姐生的一对龙凤胎。”
谢珑衣眼神浮浮沉沉,像是化不开的沉夜,充满了阴森之气。
“没想到韩王深藏不露,不惜污了他一身清正之名,故意道出他身子不孕之事。
“不曾想,已经有了一儿一女。”
“好一招偷天换日、以假乱真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