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一撂,田壮瞅着刘哲,刘哲此时露出一副特别高傲的表情。
田壮深知此事还需与加代和李正光沟通,毕竟这是他们的事儿。
他拿着电话出去,打给了加代。“哎,代弟呀,我是田壮你壮哥,有这么个事儿,我跟你说一下子,说你看这个刘哲找人了,找到咱们四九城一个很大很大的一个代表,包括应该跟张毛他们关系也都非常好,张毛见着了他以后呢,也是特别的尊重,是不是,给打来电话说没有生实际性的这种伤害行为,就让我把他放了,是这意思。”
此时,李正光在一旁说道:“代哥,别让壮哥为难是吧?咱找阿sir就是希望保自个儿一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让壮哥把他放出来,出来我接着跟他打。”这句话掷地有声,尽显李正光的硬气。
“咱找阿sir只是为了留得青山在。先别让你打死我,最起码你别废了我。别让阿sir为难,别让那个系统里的为难,把他放出来,我李正光得跟他干,我得收拾他。
你他妈上饭店里边咔,你给我支上了,我不得拿捏拿捏你,我不得研究研究你啊。”
加代听后,沉思片刻,说道:“行,正光说了,放吧,你把电话给刘哲。”
电话扒的一给刘哲,正光这边也一接过来,正光跟刘哲这电话就通上了。
刘哲对着电话那头的李正光怒喝道:“李正光没想到吧,这个地方不但你们来去自如,这个地方我呀也来去自如。
行,咱们同作为社会人,我报阿sir呢,我希望你不要说我埋汰!为了保住我的命,没什么毛病。
咱俩接着干,你敢不敢?”
李正光回应道:“你要说咱俩谁玩的埋汰?我认为你玩的才埋汰。你他妈不给我打电话,不给我甩点儿,你直接带四五十号兄弟上饭店里边阴过来,我好悬他妈让你整死。这样,你出来,我给你几天时间行不行?你先压压惊,你再张罗点兄弟甩个点儿,咱俩上亮马河干一仗?”
刘哲冷哼一声:“有啥不敢的?我还是那句话,金仲德不敢跟你火拼,我敢,金仲德干不过你,我敢。我告诉你,李正光,你给我等着,这个我都恨不得拿着五连在你脑袋上打个大窟窿,你知道吗?
你别吹牛逼,来,你先出来,现在没事了,你先出来缓两天,什么时候感觉行了,给我打电话说正光,咱俩上亮马河,咱俩干去,行吗?
你他妈等着。”说罢,刘哲把电话猛地一撂。
这边,田壮来到刘哲的耳边,非常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:“你呀,跟加代干,你跟李正光干?你省省吧,别到时候把自己干没喽。”
刘哲却一脸倔强:“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?加代铜头铁骨啊,还是李正光铜头铁骨啊?我刘哲怎么这么不信呐?操,不说别的,田队谢了啊,谢谢你在里边没有折磨我,我也谢谢你在里边没有收拾我,我在这儿抱拳了。李正光,我跟他没完,你给我抓起来了,在饭店里边钱我没要着,打也没打上,还在我腿上扎这么大一个大窟窿,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田队无奈地摇摇头,看着刘哲扭头朝着自己的地盘走去。
刘哲回到自己的地盘后,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,他决定继续从东北调人,要跟李正光磕,要跟李正光干。
在当年那个年代,打仗没有理由,也没有原因,就是谁都不服谁。
而这边,李长华却要倒霉了。
李长华,咱说句不好听的,跟着李正光在这个饭局上有惊无险,他下来了,有了吹牛逼的资本。
有好多人以跟着李正光,以跟着加代为荣,有很多人觉得像昨天晚上这样的事儿,都值得拿出来吹一辈子。
当天晚上,李长华没有跟着李正光,也没有在夜总会或者饭店里边。
这哥们儿约了几个朋友,也是一块儿在东北,一块在四九城展的。
这个李长华已经迫不及待了,他得把昨天晚上生的事儿好好给朋友们讲讲。
他把电话拨给自个儿的小伙计:“哎,喊上咱那几个哥们儿,我给你们讲讲,我操!昨天晚上那可老悬啦,我跟我哥都被支上了,就是你真没尝试过被五连给支上是什么感觉。你是真没体会,你这么的,你们出来我好好给你形容形容?
是啊,那行,今天晚上你请客啊,我请客我请客,出来大排档呗。”
说完,李长华把电话一挂,等待着夜晚的这场聚会,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。
李长华此刻已经张罗了六七个、七八个年轻人,找了一家大排档坐下。
一开始,他还比较收敛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:“哎,我说咋咋地的,三瓶啤酒下肚后,他的话匣子渐渐打开。
“哎呀,昨天晚上那悬透了。
昨天晚上那怎么个悬透了。
把酒倒上来啊,再喝两来回,我好好跟你讲。”稀里糊涂间,李长华就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