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李正光站在前面,说道:“你好,哥们儿,我就是李正光,是你说的砍了强仔的人。”
“对,就是你。”
白毛鸡用手指着李正光,“你竟敢打我们新东泰的人,够狂啊!”
他刚说完,旁边的高泽健“噌啷”一声拔出片刀,上前一步,猛地一挥,多亏白毛鸡反应快,往后一缩,不然这一下可就性命难保了。
高泽健大骂:“你他妈指谁呢?我告诉你,别以为你们来了五六十人就了不起,别看我们只有四十来人,我们可不怕你们!”
焦殿派来的这些小兄弟,一个个都勇猛得很,“我告诉你们,再敢说我大哥,再敢指我大哥,就把你们这些从东莞来的全灭在这儿。”
白毛鸡这边人多,可李正光这边气势上可一点不弱,尤其是焦殿找来的那帮小兄弟,那真是生龙活虎,一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。
“你们再敢指我光哥,就跟你们拼了!”
这时陈红光直接从怀里“叭”地拽出五连子,“再跟我哥耍横,就把你们撂这儿!”
不过,白毛鸡这边也不示弱,黄真当即说道:“怎么着?想打架?想干就来啊,怕你们不成?”
一时间,双方人马剑拔弩张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焦殿找来的那些小兄弟纷纷从腰间抽出五连子、大砍刀,蓄势待,只要李正光一声令下,马上就会开打。
而白毛鸡和黄真他们这些小个子也不是好惹的,直接从腰间拔出五四手枪,摆出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。
就在这时,李正光一摆手,“行了,别吵。”对面的白毛鸡和黄真也一摆手,“行了,别喊了,都小声点儿。”
这种时候,能不能打起来,那可都得听大哥的。
这时,白毛鸡率先开口了:“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?你真想跟我干一架?要是真动起手来,你觉得你能行?”
李正光往前跨了一步,走到白毛鸡跟前,从包里拿出一根烟,“啪”地点着,抽了一口,看着白毛鸡说道:“兄弟,论做生意,我肯定比不过你们,我李正光脑子笨。但要说打架,我活了这四十来年,半辈子了,还真没服过谁。你想谈可以,但得看怎么谈。我大哥这房子虽说没手续,但确实是我大哥盖的,这事本来就是你们挑起来的。哈尔滨的人都知道,我大姐一开始找你们要二百万,你们的人还把我大姐打了。现在我回来了,我把你们那个叫强仔的手指头剁了。现在我要六百万,不是二百万了。话说回来,我们也没逼你们拆,我们也不缺钱,这是我大哥乔四留下的唯一东西。每次我回哈尔滨,只要从江北一过来,看到这大别墅还在,我这心里就舒坦,起码能睹物思人。你拆不拆都行,不拆更好,我每年都能来给我大哥打扫房子。但你要是非要拆,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六百万,少一分都不行。要是你们接受不了,想强拆,想动手,那也行。我大哥这别墅后院场地大得很,咱们别在这儿闹,影响不好,咱们到后院去,把门一关,在里面干一场,看看谁能把谁干趴下。我李正光要是打不过你们,那是我拳脚功夫不行,我就自己找几台钩机,亲自开着把我四哥乔四的房子扒了。但要是你们打不过我,就乖乖滚蛋,把钱留下,这房子就别拆了。
这个时候,捕快们已经在他们后面盯着呢,就看着这两伙人对峙起来,气氛紧张得如同箭在弦上,一触即,这要是打起来可就麻烦大了。
捕快们心里想着:“在这儿打起来影响太恶劣了,再等等,要是真动手,咱们必须得去制止,绝不能让他们在这儿打起来。”
捕快们在后面小声商量着对策,而前面两伙人的冲突已经到了顶点。
李正光这边的高泽建已经没了耐心,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。
他“叭”一提大砍刀。白毛鸡、卢中华听了李正光的话,不屑地说道:“行啊,真是给你们脸了,你们这群不要脸的。”
黄真和白毛鸡身后的兄弟们也都纷纷拿起五四手枪,“咔吧”一声上膛,对着李正光他们这边。
其中一个小矮个冲动地开了一枪,不过这一枪没打中,从人们头顶飞了过去。
李正光后面的兄弟,也就是焦殿找来的那帮小兄弟也不是吃素的,见对面开火了,拿着五连子“扑通”一声也开了一枪。
高泽建拎着大砍刀就要往上冲,李正光这时已经退回到自己队伍这边。
就在这千钧一之际,后面的捕快一看情况不妙,急忙冲了上来。
这二十多个捕快气势汹汹地冲过来,都拿出五四手枪,到了两伙人跟前,朝着天上“砰砰”开了两枪,大喊道:“都别动!都别动!把家伙事都给我放下来!”这二十多个捕快迅把两伙人从中间隔开。
这个时候,冲在最前面的高泽建举着大砍刀,正准备往下砍呢,捕快一出现,所有人都愣住了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。
高泽建的大砍刀就这么举在头顶。
东莞这边的人一看捕快来了,也都立刻停手不动了。
白毛鸡对着李正光嘲讽道:“兄弟,你玩得挺脏啊,还找捕快,是不敢和我们打吧,你真够不要脸的。”
捕快大声喊道:“都别动啊!双手抱头,都给我蹲下!”
这时基本上所有人都蹲下了,东莞这边的人也都蹲下了。
可高泽建举着大砍刀,心里别提多憋屈了,“我操!”
就在这时,东莞这边有个离他最近的小子,高泽建的大砍刀举着举着,“咔吧”一下就落了下去,直接砍在那小子脑袋上,那小子疼得捂着脑袋大声叫唤。
高泽建砍完后往后一退,把大砍刀往旁边一扔,抱着头蹲下了。
当时,那白毛鸡一看这情形,顿时火冒三丈,“我顶你个肺呀,我靠!我们都把家伙放下了,你他妈的还搞我兄弟!”
再看高泽建,在那儿蹲着,小眼睛往白毛鸡那边一斜,眼神里满是挑衅,那意思分明是:“我就搞你兄弟了,怎么着?有本事你放马过来,我还就不怕你。我这大砍刀都举起来了,要是不砍下去,我还配叫小霸王?”
在这种关键时刻,在道上混,就得有那种打出激情、打出风采的劲儿。
此时,两伙人就这么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