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轻哼一声,没好气道:“坏丫头,实在是太坏了,亏我还一把鼻涕一把泪,你居然在棺材里睡觉,你说说脑子是不是不太健全。”
“……哎,这件事说来话长,我是真差点死了,这灵堂也不算是白摆着,有人对我用邪术,我就跟傀儡一样,根本挣脱不开。”
停下晃悠的手,按在她肩膀上,朝阳一脸严肃:“这是什么意思,谁会对你用邪术,苗疆那些人很排外,一辈子都不会离家的,怎么能下得了邪术。”
楚瑶捂着脸,等头晕好一点了,半真半假将事情说了一遍,隐去了空间和异能的变化,这两个不能轻易暴露,就算无双姐无害人之意。
可说到底,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室公主,有些东西身不由己的,还不如不知道为好。
巴拉巴拉~~~
“基本就是这样,我爹叫来的那个道士,给我下了一种邪术,我意识是清醒了,可就是挣脱不开,跟傀儡一般。”
“后来,我就将那些困住我的黑气,一口口吃掉了,这才感觉魂魄归位,也就醒了过来。”
朝阳听得脸色白了白,一脸后怕:“什么东西这么邪门,该不会是专门,用来对付我们这种,借尸还魂的异类吧,那你现在怎么样,真得好了嘛。”
“有没有找人看看,那东西哪是随便吃得,万一留有隐患怎么办,瑶瑶啊你不能大意,走,去公主府上去,我给你找大师看看。”
“其实最好是找国师,可那个死秃驴,只听我父皇的话,我开口的话,那死秃是不会来的,对不住……”
楚瑶见她这般急,伸手抓住她手腕,摇摇头:“无双姐,我已经没事了,不用那么担心,真得,那个道士处理了,只是苗疆,那是什么地方。”
朝阳抿抿唇,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:“那是个很危险的小国,这片大6几个大国,不是没人打过苗疆主意,但每次都死得诡异。”
“既然你没事了,那便算了,不要对苗疆好奇,那个东西,比嘎腰子还可怕,是我们接触不到的东西。”
“好了,你既然没事了,那我就放心了,这段时间不在京城,所以对你的事不了解,真是对不起。”
楚瑶歪了歪脑袋,有些调皮:“无双姐,看你说的,你有事忙就是,我成日里待在府上,不会有什么事,顶多就是有些垃圾,一直转悠着欠收拾。”
朝阳一脸豪爽道:“瑶瑶,你那个爹不是个东西,但到底是朝廷命官,要是不明不白死了,到时候大理寺要插手,你很难摆脱掉。”
“所以,就算要收拾他,也别留下把柄,别要了他的命,这个时代父杀子女可以,可子女绝对不能杀父。”
“嗯,我明白的,放心吧,我不会对他做什么,顶多也就是给点教训而已,分寸我知道的。”
朝阳点点头,心里踏实了,这丫头是从末世来的,难免会冷血一点,可若是弑父的话,那是绝对不成的,被人现,这辈子都要完蛋。
这操蛋古代,就是这么不讲道理。
楚瑶将人送出门,转身看到君澈,就站在那直勾勾盯着她,抬起手按了按心口,有些无奈:“夫君啊,你怎么站那也不吭声,吓我一哆嗦。”
“娘子,刚才那人是谁?”
“奥,公主啊,我之前应该跟你提过的,我跟公主一见如故,这不她知道我死讯,立马来哭灵了,给我午睡的困意,都给哭没了。”
站在他面前,抬起头看着他,笑着说:“夫君,你怎么了。”
君澈垂下眼帘,情绪有些低落:“娘子,朝阳公主府上有很多面,你见过没有,他们好不好看,你们约好要去哪里玩嘛。”
楚瑶闻言忍着笑:“夫君,你是不是在吃醋,我跟公主都是女的,不可能有什么的,至于她附上的面,散了不少人吧。”
“奥,娘子你对公主府的情况,很清楚嘛。”
“这个,也没有吧,就是听桃夭说得,夫君也知道的,那丫头喜欢赶热闹,小道消息知道得多。”
看了眼周围,岔开话题:“夫君啊,你有没有觉得,这些白色有点不太好,要不撤了吧,免得被人误会你说呢。”
君澈颔,伸手拉着她,朝着后院走去:“福伯会去处理,娘子不是要午睡嘛,那还是回房间睡,棺材里就是再舒服,多少也有些不吉利。”
两人来到房间,楚瑶坐在床边,脱下鞋子,就看见他在脱外袍,有些惊讶:“夫君,你也准备午睡嘛。”
“嗯,有些累了,想跟娘子一块午睡,怎么了,难道娘子不愿意,若是不愿意的话,也不必强求的。”
楚瑶对上那双湿漉漉,带着委屈的眸子,张张嘴,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,别开眼:“夫君啊,你以前更愿意在软榻,现在怎么……”
君澈解开外袍,将衣服搭在屏风上,大步走了过来,弯腰认真道:“那是因为娘子刚嫁来,怕你不自在,不想吓到你而已。”
“如今情况不一样了,娘子不怕为夫了,那自然举止可以更亲密些,难道不是这样嘛,还是说,娘子你很厌恶我身上的草药味。”
“……不,不是,你可别哭啊,我不会哄人的。”
楚瑶摸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不讨厌药味,夫君身上的木香很好闻,我很喜欢的,药味很淡很舒服,让人很安心。”
“咳咳,反正这床很大,夫君喜欢的话,就一块来睡吧。”
君澈闻言,眼里闪过一抹得逞,恢复平日里的君子端方模样,坐在床边温柔道:“娘子,为夫在外面吧,省得你翻身掉下来摔疼了。”
“奥,好的,我睡哪里都成。”
两人躺了下来,楚瑶闭上眼,也有些不自在,这还是第一次,两人大白日的睡在一块,有些……紧张,见鬼的紧张。
她对个不举的人,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,楚瑶你可真是没出息,脑子里到底,装了什么脏东西,太可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