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瑶满脸心疼,谁家爹娘偏心眼这样的,都是亲生儿子,怎么能这么区别对待,声音带着愤怒:“夫君,他们不收拾这里,是为了给你下马威吧。”
君澈拉着她走,嗯了一声:“是,他们想要银子,可又顾念面子,觉得自己开口要,会低人一等没面子,希望我自己主动送,还要舔着脸求着他们收下。”
“这院子不收拾,不让人送来膳食,都是在暗示,在惩罚我的不听话,不过无妨,为夫让追云出去买就是。”
“本来侯府也穷酸得很,没什么好吃的,还不如自己花银子出去买,他们想让我自己送银子,那是不可能的,有本事就耗着呗。”
楚瑶不吭声,知道他没吃苦,可看到财神爷被这么对待,还是心里不爽,压抑得难受,恨不得将他们都弄死算了。
咬咬牙:“夫君,日后我会帮你报仇的。”
君澈轻笑一声:“无妨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为夫又不在意他们,没有在乎,自然也不会有仇恨,当做陌生人就好。”
“娘子若是想玩,可以玩玩,注意别伤了自己就好,这后宅之中,肮脏手段不少,当然,为夫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“嗯,咱们去休息吧,赶路有点累了。”
“好”
*
翌日天都亮了
林婉淑早早起来,等着人过来请安,好顺便刁难下,谁知等到天亮了,人还是没来,冷哼一声:“嬷嬷,你去大公子院子看看,他们为何还没起。”
“是,夫人莫要动怒,老奴这就去。”
嬷嬷面色阴沉,来到院子后,看着紧闭的房门,啐了一声:“真是不知羞耻,大公子身子不好,还非要缠着男人,时间久了哪里能受得了。”
走到门前,抬起手砰砰砸着门:“大公子,大少奶奶,老奴奉夫人之命,来带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门被人打开,对上楚瑶穿着里衣,冰冷带着煞气的脸,老嬷嬷下意识后退一步,反应过来后,梗着脖子强装镇定。
“大少奶奶,这都日上三竿了,您该起来去请安了,夫人可在等着您呢,这新媳妇,第一天请安就迟到,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。”
楚瑶嘴角微扯,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。
“夫君,侯府最重视规矩了,你说这大早上的,就开始砸门的奴才,到底该如何处置比较好,我啊,才来不太懂这里的规矩,还是按照侯府的来办就好。”
君澈走了过来,眸子里满是漠然:“按照侯府规矩,这种没有规矩的老奴,当扇巴掌,具体多少个看娘子的意思,随便自己控制。”
“你是主子,她是奴才,就算扇她也是赏赐。”
“哦,懂了,桃夭还在看戏,还不快点出来,扇完巴掌过来梳头,别让婆母久等了才是。”
桃夭从柱子旁走了出来,走了过来,二话不说熟练扇了过去,清脆的把掌声响起,不等人反应过来,直接将人给扇懵了。
甩了甩麻的手,心想下次,一定要做个工具,不然扇巴掌手好疼,麻得很……
“小姐,还继续扇不?”
声音从屋内传来:“不用了,我相信嬷嬷是府内老人了,这次一定是无心之过,下次会记住教训的,嬷嬷你说对不对。”
嬷嬷眼神里满是愤怒,对上桃夭似笑非笑的眼神,还有那虎视眈眈的手,瞬间怂了,吐着大舌头,含糊不清说着:“是,大少奶奶说得是。”
“嗯,我就知道,婆母教出来的奴才,一定是最守规矩的,偶尔的错误算不了什么,以后记住了就好,桃夭进来梳头,洗漱下,咱们吃个早膳。”
什么?还要吃完早膳去,那夫人那,岂不是要一直等着,连早膳都不能吃。
嬷嬷急忙起来:“大少奶奶,夫人还在等你们,洗漱完就去请安吧,若是吃完早膳的话,那时间太晚了,夫人都还没用早膳呢。”
楚瑶轻笑一声:“嬷嬷可能不知道,我啊小时候饿怕了,最是不能挨饿的,不然会脑子不清醒,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”
“为了避免到时候,在婆母面前犯错,还是吃完早膳再说,至于婆母早膳没吃,无碍的,婆母年岁毕竟大了,这消化得慢,一顿不吃饿不死。”
“……??”
嬷嬷闻言猛地抬头,怀疑自己听错了,谁家儿媳这般说话的,居然诅咒婆母饿死,等回去后,她一定会如实告诉夫人,到时哼哼。
不知过去多久,嬷嬷都有些昏昏欲睡,那两人才从里面走出来,笑盈盈说着:“嬷嬷,你怎么了,咱们该去给婆母请安了。”
呵呵,请安,这都快到用午膳了。
三人来到主母院,进去后,楚瑶弯腰行礼,像是没看到,那人阴沉难看的脸色,反正等人的又不是她,她不吃亏就成。
林婉淑见她跟没事人一样,气得拍着桌子:“大儿媳,你实在太过了,谁请安不是天未亮之时,你看看外面,这都什么时辰了。”
九点左右还早啊,这老婆子生气什么,莫名其妙,自己更年期睡不着,还不许别人睡。
楚瑶低着头,一副乖顺的模样,一声不吭。
林婉淑余光扫了眼,眉头一皱:“嬷嬷,你的脸上是怎么了,谁敢打你。”
“老奴,老奴不敢说。”
嘴上说着不敢说,眼神一直看向旁边,意思再明显不过,就是大少奶奶做的,打她一个奴才没事,可打夫人的奴才,那就是在打夫人的脸。
林婉淑彻底炸了,伸手指着她:“放肆,你实在是太没教养了,嬷嬷是我的陪嫁,你居然敢打她,还把我放在眼里嘛。”
“澈儿,这就是你娶的娘子,实在是太目无尊长,我们侯府绝对不要,这种毫无教养的儿媳,休妻,你必须给我休妻。”
“娘给你找更好的,一定比她温顺听话……”
君澈看着气得,一手按在心口,一手指着的人,面上平静,眼神很是漠然,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,薄唇轻启:“恕儿不能从命,娘子就是儿的命,休妻绝无可能,当然休夫也不行。”